昏迷中小beta听到他声音,整个人都哆嗦起来,闭着眼语无伦次地哭求。
戚寒凑近去听,“什?”
“别弄真害怕”
戚寒声音颤抖:“不弄,别怕,不做”
傅歌像是不相信,用力摇着头,泪水从紧闭双眼中滑下,“阿寒救救,求你救救为什…还要把送给别人”
“小、小歌,没事没事,来”
他心如刀绞,抱着人双臂都不敢用力,笨拙地擦拭着傅歌脸上灰尘泪水,可手上血不断沾在他脸上,越抹越多,和头发黏成腥红绺绺。
“叮——”
小beta另只手也垂下去,什东西掉到地上发出脆响,戚寒僵硬地移下视线。
只眼,就怔住。
天上,bao雨如注,飞速疾驰迈巴赫犹如破开雨幕刀锋。
戚寒仰头靠进椅背里,血迹斑斑手臂搭着眼睛,细密雨丝从半开车窗上泼洒进来,打湿他额间碎发和肩膀上伤。
向从容严整天之骄子此刻宛如狼狈落水狗。
“还有多久?”他嗓音哑像吞沙。
“十分钟。”司机战战兢兢答道。
寥寥几句就像钉着交叉刀片弓箭,箭插进胸口,把他心脏切割成四滩肉泥。
戚寒呆怔地睁着眼,知道这就是五年前被拖进巷子那晚,傅歌怎都喊不出声求救。
因为自己恶劣地不解释,他始终以为自己提出结束,是要把他转手送给别人做玩物。
所以才会那决绝地割开脖子,因为除死,小beta再找不到任何自救方法。
对不起是搞错
傅歌被玻璃碎片剜烂手心里,躺着条被血泅湿藏蓝色绸带,两枚钻戒全染殷红。
在被23岁戚寒折磨到生不如死时,17岁小熊先生是他仅剩慰藉。
但慰藉救不人,那只能加重他屈辱和恨。
“对不起小歌,错全都知道”
他眼泪顺着下巴流到傅歌脸上,喉咙里压着破碎低哑哽咽。
“开到最快。”
半个小时车程,硬是在大雨里压缩到二十分钟。
戚寒再次赶到烂尾楼时,bao雨已经把尘土浇成稀泥,从墙壁上流下乌褐色泥汤,他不敢去想傅歌已经赤身裸体地在这种地方躺多久。
他以最快速度冲进去,略过层层安保,推门而入时正看到顾伯把昏迷傅歌扶起,小beta双目紧闭,条手臂软绵绵地垂下来。
“叫救护车!”戚寒急声命令着朝他狂奔过去,伤痕累累人已经浑身滚烫,抱在怀里像只奄奄息小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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