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外面全是AO信息素会让他更难受,再说,和他前几年发情只能躲在家里硬捱,现在可好得多。”
戚寒心口被打拳,不再言语。
他通过单向玻璃看着傅歌走下床,把包括毛巾,纸抽,能量棒在内所有东西都抱到床上,然后把自己也丢上去,用很厚被子团起来,再拿过那些东西样样放在鼻子下闻。
他闻之前眼睛很亮,像在期待什,小鼻尖慢慢翕动两下后,那些亮光就会骤然消失,他扁着嘴,孩子气地把那些东西轻轻踢下床。
戚寒不解,“他这是……在干什?”
*
那天晚上美工刀到底没割开氧气管,因为傅歌突然晕倒,戚寒身上刚缝合好伤口也再次崩开。
陈行带着医生和保镖闯进来,两拨抢救人在病房里折腾得兵荒马乱。
个礼拜不到,傅歌第二次被推进手术室抢救。
医生给他做次全面全身检查,最终确定晕倒原因还是那次清洗标记手术留下后遗症。
扁着嘴小声问句:他们为什要打,没做过坏事……
而傅歌等五年,才终于等来哄他那个大人。
“为什要来承担别人后果……为什要把抓去折磨……为什要放下所有事……”
他颤抖地抬起指尖指着自己,无助又讥讽地说:“就因为没有人护着,所以连选择是否原谅权利都没有,对吗?”
傅歌觉得就是这样。
“筑巢,发情B
没清洗干净,残留标记长期附着在内腔里,才会导致他记忆受损,精神紊乱。
且后遗症之就是他会在受到刺激后进入浅性发情。
“能不能换个治疗方法,非把他关进去吗?”
戚寒眼睁睁地看着小beta被推进狭小逼仄隔离室里,不安又无助地缩在床上,动都不敢动,像是被揪住耳朵小兔。
“发情只能这样。”
他没有妈妈,没有爸爸,没有家人,没有标记,也没有alpha,因为什都没有所以没有人向着他,没有人心疼他。
好像他哭诉是无理取闹,眼泪是无病呻吟,就连五年后再次遭受无妄之灾都是因为他不知好歹地又凑到戚寒身边,是他自己下贱活该。
“可不是故意回来,失忆……”
小beta身体颤抖着,恐惧和无助渗透进头发丝里,他从戚寒怀里退出来,怯怯地说:“和你道歉行吗,不要你来争求原谅,换来和你道歉。”
“对不起,都是错……”绝望受害者和刽子手祈求道:“求求你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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