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颀长背影温润如玉,又裹挟着风发意气,慢慢消失在昏暗走廊里。
二十三岁,他人生才开启不久,就要被画上句点。
他想——
为自己设想上百种结局,但爱人为准备,比其中任何种都惨烈—
“就连你爸,那个做出无数贡献科学家,都会因此蒙羞。”陈行抽噎着捂着眼,“寒哥,别犯傻,行吗?”
而戚寒表情自始至终都淡淡。
他抹掉手臂上血,确认那是动物血浆,竟然还能笑出来,“没流血就好。”
陈行看着他,“啥?”
戚寒说:“直在想他为什不要准备好U盘。”
到发抖,说话都语无伦次。
“你别说你想!你别他妈犯傻!那医生什意思你不可能不知道,腺体捐献本来就少之又少,几十年都不定有例,医院没有那能怎办?只能去黑市买!”
戚寒始终垂着眼,手臂撑在栏杆上,他呼出口气,说:“知道。”
“你知道你还答应?!你疯吗!”
陈行气眼泪鼻涕起往外飚,颤抖手指点着他:“去年,就他妈去年刚成立法案,严令禁止腺体买卖,被抓到直接枪毙,后代子女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现在正是抓严时候,你他妈想当那个典型吗!”
他整理好全部证据送给傅歌,光凭那些东西就完全可以把他送进监狱,甚至判处死刑,但小beta好像直没有利用打算。
直到现在戚寒才知道,不是不忍心,是他看不上。
他要戚寒从高高在上云端彻底跌进烂泥里,直到死后数年都要继续受人诟病。
陈行魔怔,“你到底在说什啊!”
戚寒敛起眼尾,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同样道理陈行知道,戚寒怎会不知道,从医生说没有傅歌病灶影像时他就已经开始怀疑,提出需要植入腺体,做手术时他就已经想到这步。
陈行快要疯,红着眼攥住他肩膀,“哥,你是亲哥,求你别犯傻行吗,这是多大事你不知道吗?”
“是,你上任以来为商会做出很大贡献,大家有目共睹,但腺体买卖现在就是他妈巨雷!别说证据确凿,你但凡露出点蛛丝马迹,沾上点边,商会就不可能保你。”
陈行嘴唇颤动,哽咽着挤出那句话:“你今年刚二十三,哥……大好前程就、不要吗?”
“所有努力付之炬,戚寒这两个字彻底臭,你会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往后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百年,只要有人提起腺体买卖,就会把你名字拖出来反复鞭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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