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医院久留,等脸上浮肿消得差不多他就自己办出院,用毛衣高领遮挡着脖子上纱布,除眼眶周围还有些浅淡红疹之外看不出任何异常。
其实可以不用这急,但戚寒太想他。
这不是蜜月旅行,简直就是傅歌施舍给他死亡倒计时,过天就离万劫不复地狱更近步。
他现在已经没什好奢求,只想在生命最后程,多看看自己光。
可等他匆匆忙忙赶到酒店时,那道光却已经被别人接走。
*
小伙儿知道他没人陪护之后坚持要留下,又被戚寒轰走,已经凌晨两点,人家男朋友还在门口等着,那小个omega困得像不倒翁样转圈儿磕头,戚寒看着也不落忍。
不能因为自己没人陪就把别人也拆散。
等人走后他又输两个小时液,精力体力早就透支,困得睁不开眼,但始终不敢睡。
是没人帮他看着药,如果输空不拔针会回血。
:“他应该已经睡。”
就算没睡,可能也不想来。
“睡就叫起来啊,你伤很严重!”
小伙儿指着他脖子那圈缠纱布,现在回想起那插着钢笔场景还是胆战心惊,实在是没见过这野蛮自救方法。
“医生说后面还有检查要做,需要有人陪护,你在这人生地不熟,不找男朋友还能找谁?”
他亲眼看着傅歌从酒店走出来,身边是昨天那个和他告白姑娘,女孩儿亲密地挽着他胳膊,两人有说有笑地上辆出租车。
小beta脸
是他到现在还是不能克服对针尖恐惧,只要阖上眼脑海里就全是被虐待画面,他不想睡着还在梦里哭嚎惨叫。
他今天已经足够难堪。
就这样睁着眼撑过夜,等天蒙蒙亮时才勉强睡半小时。
三十天蜜月旅行,只过三天,戚寒仿佛已经瘦圈,启程时勉强维持精神气消散得干二净。
这场两人都心知肚明戏简直荒诞又滑稽,快要演不下去不只傅歌,还有他。
戚寒眼底有些落寞,笑着说:“不要紧,这点伤对来说不算什,让他在酒店休息吧。”
人会在受伤时候变得脆弱,尤其在完全陌生地方,这是人之常情,况且戚寒手背上还扎着针。
他要把整条胳膊都用被子挡住才不至于害怕到尖叫,在小伙儿看不到地方已经出满背冷汗。
他很想给傅歌打个电话,听听他声音,哪怕句话个字都好,但是他不敢。
他怕等着他是爱人再次嫌恶至极“别来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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