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歌步步走近,抬起他下巴,冷声道:“早就被你折磨死。”
戚寒摇摇头,哽着脖子躲他,“不是……不是这样……哥没死……他回来,们已经结婚……”
傅歌突然笑起来,压抑笑声闷在喉咙里显得诡异又可怜。
“他回来……你也知道他回来,那如果他没回来呢?他没有挺过来、没有被人救、没有拼着最后口气撑到现在呢!”
“砰”声,alpha被推到墙上。
公寓是起攒钱租,傅歌卖画,戚寒打工,攒小半年才租到地段最好栋,为庆祝,两人起钓鱼回来做。
傅歌厨艺简直差到离谱,把小鱼苦胆全部捣破,煎出来又苦又腥又咸,但他会小心地把每根刺都挑出去,戚寒傻呵呵地把那盘全都吃。
“你开心吗?”傅歌冷眼旁观着问他。
戚寒笑笑,扯起来嘴角上全是血:“开心啊,小歌是唯个……对好人,特别特别好,不管怎任性,他都会陪着。”
“是吗。”傅歌嗤笑声,“可那都是假。”
掐掌心,又重复遍:“都不准给他用。”
*
同样玻璃窗,同样暗无天日地下室,同样重到让人抬不起手脚铁链,甚至连捆绑姿势都和当年被锁在小楼里傅歌模样。
两人人生彻底颠倒过来,戚寒尝遍傅歌当年所承受折磨苦痛,但奇怪是,小beta并不快乐。
戚寒在里面盯着那个角落看三个小时,他就在外面盯着戚寒看三个小时。
傅歌望着他脸字句道:“那你就再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
戚寒:“……什?”
话音刚落就看到傅歌猛地起身,拿起桌上水杯狠狠砸向那个角落,戚寒惊惧大喊:“不要!”
“啪”声,杯子砸在幻觉中穿着围裙小beta身上,玻璃碎满地,幻觉骤然消失。
戚寒呆愣地睁着眼,三秒之后茫然地问:“哥呢……”
“你哥死。”
打开门走进去时双腿已经麻,楼道里过堂风几乎把他骨头都起吹透。
“你在看什呢?”傅歌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问。
被吊着Alpha仿佛听不到他说话,只自顾自看着角落里,傅歌又问遍:“阿寒,你在看什。”
久违称呼让他动动眼皮,戚寒很慢、很慢地张开嘴,嘶哑嗓子里挤出几个字:“看厨房,他在给做鱼,香煎小黄鱼,们起钓……”
那是五年前他们搬到新公寓之后吃第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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