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穿堂而过,冻住他手脚,浑身上下血肉仿佛在瞬间被抽离出体。
祁川呆怔良久才重新找到自己声音,刚要开口就听到出站口阵吵闹。
陈行拉着行李箱跑出来,飞奔着扑向戚寒,把熊抱住:“去寒哥!漂亮国菜太难吃!哥们儿终于回来!”
抱完又搂住旁边面无血色祁川,“你和傅歌计划都听说,太牛逼吧你们!你这次回国,还有骗你要结婚,是不是都是要帮他报仇啊?”
戚寒看他两眼,站都没站起来:“祁总,咱们各有各论,从小歌那边论得叫你声哥,从小行这边论,找人把你套麻袋扔护城河里都不为过。”
祁川敛眼,收回手在戚寒旁边坐下,低着头言不发,良久才开口:“戚会长知道们事?”
戚寒不想和他谈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经经调调,换边腿交叠,只问:“你当年做得挺决,个字不留就走,陈行没日没夜找你三个月。”
祁川垂下眼眸,低声说:“家里有事,必须得走。”
戚寒抬眼望他,说:“走六年,就连这次回来也只是因为要帮小歌报仇。”
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听到风声,猜出戚寒计划。
视频接通他红着眼不置词,手边丢圈烟蒂,摇摇晃晃地往嘴里灌酒,洒出来酒液和眼泪混为滩,沾湿他脸。
陈行问他:“哥,为什你们都这样……”
“男朋友要走,最后个知道,哥要去送死,也是最后个知道……”
“永远不告诉,永远瞒着,永远都他妈说是对好,为,可你们明明都知道!你们从开始就知道!、……”
“当年……回来过,”祁川回忆道:“第四个月中旬,但是没找到他,他是去陪他奶奶?”
戚寒顶下腮,“不是。”
祁川又问:“那他——”
“他奶奶失足坠楼,你找不到,给你打晚上电话都没接,他灌两瓶酒……”戚寒闭下眼,道:“跳护城河。”
祁川瞳孔骤然缩,僵住。
视频里人晃两下,手里酒掉在地上,再没有东西能掩盖他泪,陈行倏地笑声,说:“除你们俩,什都没有……”
个哥哥,个爱人,个亲人,是陈行光鲜亮丽短暂生中所拥有全部,后来爱人走,亲人走,当哥也要走。
*
戚寒提前二十分钟到达机场,刚在大厅坐下就看到个不速之客。
祁川迎面朝他走来,弯腰伸出手:“戚会长也来得这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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