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哭?你是不是不开心?没事儿,不开心和哥说,去接你好不好?”
“不用!没有不开心。”他紧紧攥住掌心纸巾,看它被鲜血慢慢染红,说出口拙劣谎话骗哥哥也在骗自己。
“这是太开心,喜极而泣……”
“终于能和季临川结婚,怎可能不开心呢……哥也知道,、那那喜欢……喜欢到做梦都在幻想们未来……”
可是,为什会变成现在这样……
秦婉注意到他身旁那捆竹子,也有些忐忑问:“怎样宝宝,小季喜欢你聘礼吗?有没有笑话你呀?”
祝星言用力点头,昏暗灯光下眼泪行行滑下嘴角,“喜欢啊,他很喜欢,没有嘲笑,还说要把这捆竹子种回土里,再养大些。”
妈妈很高兴样子,欢欣雀跃地说:“看吧!就说小季定不会取笑你心意,真心实意喜欢从来都不丢人,宝宝,自信点。”
祝星言像是破涕为笑,声音哑得厉害:“对,真心实意喜欢从来都不丢人……”
可付出那多真心,为什收不到点回应呢……
。
患病五年,遍寻名医未果,家人早就被小儿子病折磨得心力憔悴,季临川不光是祝星言最后希望,也是秦婉和祝时序最后寄托。
季家同意举行婚礼时秦婉几乎喜极而泣,就在昨天家人还去爸爸墓前还愿,说小崽儿病终于有救,让他安心离开。
现在让祝星言如何告诉他们:最后希望没有,季临川厌恶厌恶到极点。
可不接电话妈妈只会更加担心。
祝星言想不明白,也无法再想。
腺体不知道为什越来越疼,像是有成百上千只小虫爬满身体起咬他,从脖颈到额头都是热胀,眼眶圈热意
视频中祝时序抢过手机,刚要说什就看到他眼尾,愣瞬,欲言又止。
哥哥借口拿东西跑到阳台,确定秦婉听不到才再次看向他。
祝星言还在笑:“怎哥?”
祝时序红眼:“小崽儿,你是不是被欺负?”
大颗大颗眼泪猝然滑下,祝星言别过脸,悲伤无所遁形,“没有,没人欺负。”
祝星言只能拿纸匆匆擦干眼泪,再把客厅灯光调暗,深吸几口气,接通视频。
“嘿秦女士,晚上好吗?”他笑得依旧灿烂,圆圆小脸上挤出两颗米粒大小梨涡。
秦婉亲昵地叫声宝宝,问他小季去哪儿?
祝星言光是想到这三个字就疼得厉害,结巴道:“他、他去洗澡。”
“好吧,那改天再和他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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