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字出来,祝星言眼泪立刻就滚出眼眶。
他低着头,大睁着眼睛看着地面,鼻腔里特别酸,眼泪不受控地往外滚,滴滴砸到地板上,晕出摊很小水圈。
开始只是很小声“嗯呜”,然后就是持续不断可怜呜咽,小熊猫用爪子捂着眼睛,哭得头顶毛毛都跟着抖抖。
季临川心疼得要命。
“哭包。”他揉揉小熊头,然后打开手臂,“过来。”
小冰块长成大冰块居然会戏弄人?
哼哼。
扣0.5分!
小胖熊很人性化地撇过头,还哼唧小声。
自以为很冷酷,殊不知自己正顶着脑袋炸开毛毛,像只发脾气狮子狗。
绕上?”
他万年不变冰山脸上露出丝调笑。
祝星言自觉丢人,蔫头耷脑地低下头,黑豆眼滴溜溜地通乱转,就是不跟他对上,小模样心虚又羞耻。
季临川忍着笑意,看他脸上两个黑眼圈撇成个外八字,显得很愁眉苦脸,可偏偏那毛绒绒微笑唇又咧开来,显得很喜气洋洋。
这丧乐,哭笑不得似,特别有喜感。
小熊猫抽抽下,抹眼睛,用最快速度四爪并用地奔过去,扑进他怀里。
“嗯呜嗯呜呜呜……”
哥哥……小季哥哥……
他委屈地抽噎着,断断续续哭叫听起来像是幼崽求救,两条抱着季临川脖子前爪搂得特别特别紧,几乎在用尽全力地蹭他,边蹭边流泪,把黑眼圈上毛毛都濡湿成团。
季临川从小到大最会就是安抚炸毛小熊,独创套方法用在祝星言身上简直屡试不爽。
只见他屈膝蹲下来,宽大手掌先是放在祝星言耳朵上,捏着耳朵尖和耳朵根边揉边打圈。
还没摸两下就看刚才还气呼呼炸毛小熊立刻像皮球似泄气,乖乖地耷拉着脑袋蹭他手,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声音。
脸享受,像喝醉猫酒猫。
“你小时候每次睡不着,都喜欢这样让捏,捏两分钟就睡得像吃迷药似。”季临川手向下揉着小熊猫脸颊,哑声问他:“还记得吗?崽崽……”
半天,季临川才缓缓吐出句:“像你这种活泼程度小孩儿,在妈妈肚子里时会有脐带绕颈危险。”
“嗯呜?”
祝星言都懵,心道你咋知道?小时候确实被绕住来着,妈妈挨刀才把拿出来。
可很快他就又从季临川嘴角看到和医院那天模样弧度,冷漠中夹杂着调笑,调笑中又尽显诡异。
这次不用分析祝星言就知道:定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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