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和季医生信息素匹配度很高,只有季医生才能治他病,而在星言和季医生结婚第二天,就有人答应帮寻找可移植腺体,再然后,你就来。”
祝时序瞳孔骤缩,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好像把隐形闸刀正悬在颈后,听他字句慢慢道:“所以猜测,你曾经用命来威胁季医生救你弟弟,没错吧?”
祝时序猛地站起来,比他十几岁时第次商业谈判失败还要恐惧:“小游你听说——”
“没关系。”
“什…什?”
个人做检查,个人等结果,个人忍受疼痛,个人窝在冷清病房里,就着窗外热闹吃年夜饭。
就连半夜被疼醒跌下床,都没有人来扶他下,直到第二天护士来查房,才发现蜷缩在地板上,因疼到矢禁而弄脏裤子昏迷小猫。
疾病已经夺走他健康和自由,就连最后尊严都不给他留下。
游京总是歪着身子望向窗外发呆,思考这样自己为什还要活着呢……
“不会,小游,你怎会个人呢?”祝时序拥着他说:“会陪着你,再发病就再换次腺体,或者五年十年过去,有更好医疗方案,既然说过管你,就会负责到底。”
游京看着他眼睛:“说,没关系,并不怪你。如果没有这件事,连活下去机会都不会有。”
即便这个机会,他并不想要。
个月之前,他对祝时序来说完全是个无足轻重陌生人,利用起来毫不手软,这无可厚非。
个月之后,他们之间关系也没有多亲密,祝时序对他所有好和关照都建立在愧疚和补偿基础之上,那并不是疼爱,只是有钱人稍微分出点时间和金钱来弥补自己曾经做过荒唐事。
游京在见到祝时序第三天,就想明白这点,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砍尾巴送出去。
“负责到底?”怀里小猫突然笑声:“可你陪伴是有时限,不是吗?手术结束,你就会像爸妈样永远消失。”
祝时序在听到“时限”两个字时就心头凛,慌乱地把他抱出来,“你说什?还是谁和你讲什?”
游京看他两眼,苦笑着垂眸:“没有人和讲,但这并不难猜。”
“确实不解你们有钱人生活,但也不会蠢到相信个陌生人不仅帮找腺体、负担手术费、全程陪同治疗却无所图。你看着时眼神总是很愧疚,猜,你曾经利用过,对吗?”
“是为救你弟弟?除此之外你没别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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