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哒哒地窜到菠菜面前,伸长脖子瞅瞅二哥睡脸。
喔,不愧是漂亮二哥,连睡觉时都是那好看。
鹅鹅悄咪咪地用嘴巴戳戳二哥柔顺头发,然后忽地低头扁扁鹅嘴探进二哥枕下叼,登时抽出那叠未写完书信。
它很是开心,豆豆眼都在闪烁着激动光。它蹑手蹑脚地来到门边,用脚轻轻推开丝丝门缝,接着嗖得下钻出去。
芜湖!起飞!
借着月光,他写好多张纸,好似想通过这样逼出胸口中郁气。但他又停住。
他想,这些事写出来除徒增家中担忧外又能如何?
他经历是营中规则。从营之首将军到他上司尉官,再到小卒,所有人都是如此,都在遵守着。除非能上达天听,又有谁能改变?
他自嘲地笑笑。
也许,这就是他命运吧。
。可他上司呢?
却是看都未看,听是兵书竟是直接撕碎去。
那时上司笑着,冷冷而不屑地嘲笑着,说,“小人就要有小人自知之明。乖乖在尘埃中呆着,别妄想着向上爬去。那是上层人地方,不是小人可以触碰。还写兵书?就凭你?“
记忆回笼,菠菜垂下眼。
他轻轻拨动下面前破碎书纸。这是他在同袍嘲笑中捡回七略残片,片片,没有张是完整。他闭上眼,白日里那碎纸漫天飞舞场面似乎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鹅鹅帮二哥送信啦!
他放下笔,将未写完书信压至枕下,盖上被子,在月光中闭上自己眼睛。
夜深,营地到处都静下来,守夜人撑着枪打着瞌睡,宿舍里所有人都进入睡眠。
清白月光洒落在宿舍里,伴随着舍友们此起彼伏呼声,只白色、头顶有搓红毛鹅头突然冒出来。它在众舍友们床榻间无声地溜达着,在舍友们臭臭大脚中左右巡视,鹅脸上满是嫌弃。
很快,它在臭脚中终于找到它目标——
它二哥,在群大汉之中显得白嫩无比二哥。
他梦似乎又碎。在他整岁生辰这天,被他上司、被他同袍点点碾碎。
他又陷入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直以来坚持是否正确,也不知道自己前路在何方。
所有人都说他不该做梦,可他不明白。
难道就是因为出身低微,人,就没有做梦权力吗?
他忽然好想问问他兄弟钧哥,抬手提起笔。他写很多,写自己之前从未在家书中提起经历,写七略被毁,写自己迷茫和忍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