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哥也不在乎什么傅老贼来不来见他,反正太子那份礼有桃公公代劳,而此时的他不过是西街的代表、菠菜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罢了。
傅宗书?什么东西?不就是个会说话的死人?
在钧哥的眼里,这傅贼甚至不及菠菜腿上的一根腿毛高贵。
当然,菠菜是没有腿毛的。他是那么漂亮而又高贵的文人雅士,怎么会有腿毛这等肮脏可怕的东西呢?
他,菠菜,一身热血,又不像北域的某些*需要毛裤过冬。
一时间小厮看着钧哥的眼神更是鄙夷。
他想,大概还是明白了为何当初他们老爷会拒绝姑爷家来人,想来就是懒得面对乡下人的土俗之事吧。
可惜啊,老爷也是没能想到,姑爷家的人竟能这般厚颜*,便是没有接到请帖也能厚着脸皮来参宴。
小厮摇头暗叹,却又不好在大喜之日做出驱赶之事。毕竟此时贵人们就在前方,若是闹大了丢了傅家的颜面,别说是这乡下人了,就说是小厮自己都要倒大霉。
于是他一手探向钧哥,想要将人直接拉走到偏处。可钧哥是什么人?
但落在见惯了贵人的小厮眼中却是只剩两字,穷酸。
啊,穷酸,多么巨大且凄凉的字眼啊,和这满门贵族的盛状多么的格格不入。
不入得连作为家仆的小厮都不禁狗眼一斜,露出了些许的鄙视。
他承认,眼前这个男子的脸的确俊如神仙,但再为英俊又能如何?还不是身份低微的穷鬼?就像是他们傅府的姑爷。
他斜眼又看了看钧哥手上的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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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哥随着
顶级剑修,便是今日腰间未佩剑,他的身法也是无人可及,岂是普通小厮可以碰到的?
他面不改色,微微一闪,直接让小厮抓了个空。小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头使了个眼神让旁的家仆前去向管家通报,自己则守在钧哥身前。
很快通报的家仆去而复返,一副高傲的神色说了通屁话。
钧哥也没仔细听,大约就是在说什么傅老贼在招待宫里的贵人不便来见他,让他随他们进府内,静悄悄的,莫要冲撞府内的大人物。
钧哥也不知他们口中的贵人是谁,反正算来算去不是他的臭弟弟就是代表着他或者父皇来的桃子和米公公。
只见那鹅一身白毛凌乱,鹅头歪斜,扁嘴微张,舌斜垂挂,一目呆滞之样。再一看那俩颗豆豆眼——
好家伙,竟然还闪烁着诡异且茫然的绿光。
喔,真不愧是穷鬼,连此等婚宴大事带来的贺喜之物都是这等废物。
鹅,还是只半死不活的鹅。
天呢,看这人浓眉大眼是个帅哥,内里竟是如此的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