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叹口,“你看,你都如此,又
他只当顾惜朝是在狡辩,当冷血是被骗。
因为他相信自己眼睛和耳朵,每次出事他或是其他兄弟赶到时都见到顾惜朝身影。
可当真是顾惜朝动手吗?
他不知道。
或许他只是需要个目标,个让他可以复仇,可以让他转移注意、不再责怪自己目标。
戚少商无法原谅他,但看着他步履蹒跚样子,心中又涌出些许不忍。
“你该停下。”戚少商说,“只要你不再助纣为虐,切都可能还有——”
“没有。”顾惜朝打断道,“这世上没有回头路。”
“戚少商,你以为是你?别天真。”他冷冷地嗤笑道。
“知道你在打什主意,不就是让反水去指认?可即使同意,你当真以为,顾惜朝,说话会有人信?”
透他鞋袜,他下摆。
但他还在走,走向这个被誉为大侠男人。
他要杀他,就算是不想也必须去做,就像是无数次被傅贼逼迫那样。
他不能停下。他身后是他妻儿,是他家人,是他兄弟阿钧。
而那名为傅宗书斩刀就悬停在他们脖子上,若是他停下步,那刀,就会落下。
看他如此,顾惜朝还有什不明白呢?
不过这也正常。
说到底他顾惜朝不过是与戚少商初识。说是知己,但实际交心相处算起来也不过只有个月而已。论重要性和信任度,又岂能比得上那些早已结识多年兄弟呢?
其实顾惜朝也是样。若是钧哥落难,仇人又疑似戚少商,那他定然也会像戚少商那般发疯。
人都是这样,心本就是偏,怪不谁。
“你信吗?”他抬手狠狠地指指戚少商,近乎咬牙切齿,字顿地问道,“你戚少商,信吗?”
“告诉过你,你兄弟不是杀,也不是让人来围剿。只想要你剑,你逆水寒。”
戚少商沉默。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对这样质疑什反驳话都说不出口。
说不错。顾惜朝其实不止次向他解释过,甚至冷血也几次提醒他谨慎莫要匆忙下定。而他呢?
他怎可停?怎敢停?
即便最后走到尽头代价是他命,他也不能停下。
戚少商握紧手中剑。
他到底是将其引为过知心好友,即便如今撕破脸,站立在对立面,戚少商对他有恨却又不是全然恨。
他们本该是知心相交好友,是兄弟,可惜如今他们之间隔阂太多,都是鲜红血,是数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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