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业已经写得差不多,索性抽张纸出来背单词。
只是最开始还认真地默写几个,后来也不知怎,笔下内容逐渐不再是英文字母,笔尖窸窸窣窣画出个少年趴在课桌上补觉轮廓。
等周芙反应过来时,“陈忌”两个字几乎占大半页纸。
少女耳廓迅速泛起层粉,心下莫名有些紧张,动作很快地将纸胡乱折起来塞进书包之后,从位置上站起来
回到位置上,见卷子也写得差不多,想先收起来。
讲台处,少年视线懒懒扫过来,以为她要提前先走,淡淡嗤她:“周芙,做人要有点儿良心。”
周芙没懂:“?”
“全干你先走?”
她原本是没这个想法,闻言,又忍不住逗逗他:“那不是你叫别碍手碍脚。”
“们?”
“和你。”周芙抿抿唇。
他先前不常来学校,压根不记得有这些破事:“那你不知道叫?”
“看你在睡嘛。”她鼓下腮,有些不好意思,“而且今天都麻烦你天。”
陈忌微眯下眼,眸光变变:“你何止麻烦这天?”
,周芙见陈忌还没醒,便也没打扰他,自行去班级卫生角挑个顺手扫把。
而后拿出盆,去阳台洗手池处接点水。
须臾,陈忌懒洋洋转醒,抬眸时,就见小姑娘手抱着盆,另手笨拙地从盆里捧水往地上点点洒。
他皱下眉,嗓音有些沙哑:“你干嘛?”
说着,人已经起身走到她跟前,少年大手下将盆从她怀中接过,修长指节探入水中试试温度,冰:“你有什毛病?”
陈忌都快被她气笑:“坐回去写卷子,等弄完才能走。”
周芙努努嘴,小声嘀咕:“霸道。”
陈忌眼神冷冰冰扫过来:“什?”
小姑娘立刻心虚改口:“觉得你这个提议非常好。”
陈忌:“……”
“……”
“行,来。”他语气缓许多。
周芙乖巧地应声“好”,又跑去拿扫把:“那们起。”
只是扫把还没在她手中停留三秒,又被陈忌没收去:“你会个屁,边上等着,别碍手碍脚。”
周芙已经习惯他说话方式,老老实实“噢”声。
周芙抬睫:“嗯?”
“来例假碰冷水。”陈忌声线冷硬,“你还真能给自己找事。”
“不是呀。”她解释道,“看她们扫地之前都得洒点水,这样灰尘不会到处乱飞。”
“谁让你扫地?”陈忌手指拧下眉心,似乎还没从睡意中缓过神来。
“今天值日轮到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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