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花池边,懒洋洋掀起眼皮子,望向那被烧得漆黑片半边古宅:“她就死在这,烧死。”
说完,他回头看向周芙,故作轻松地笑下:“害怕?”
周芙忙摇摇头:“那是你最惦记人,没什好怕。”
下过雨深夜,连月光都黯淡。
“爸就是北临。”他忽然回头看向周芙,“在北临做生意,好像做得还挺大。”
怔,小姑娘得意地冲他弯下眼。
陈忌没再管她,周芙喝完牛奶,想想,股脑地把今天白天他离开之后,她干事,全给他说。
“他们三个应该都会通报批评加处分,你也不用停课,们明天块去上学?”
周芙自顾自说着,片刻后才注意到少年表情似乎不太好看:“你怎?”
陈忌面色沉沉:“你胆子还真挺大。”
少年自嘲地扯扯唇角:“不过他和妈在还没出生时候就离,那会儿他不知道有,从小是跟妈和后爸长大,老太太儿子就是后爸。”
周芙第次知道,原来他和苏奶奶并不是亲爷孙。
“后爸对特好,妈当年最困难时候,是他忙前忙后关照着,俩人后来也没再要孩子,把当亲生来养。”陈忌猛抽口烟,“结果那年暑假,亲爹来看,说是城里爷爷想,想见见,要带去北临玩儿两天,这白眼狼觉着也没什所谓,去就去呗。”
“在北临玩小半个月,回来那天晚上,后爸说山路不好走,要骑车来接,来路上出意外,摔山下边儿去。”陈忌抬眸看向周芙,“就是半年前,你第回来今塘,跑过来让载你那个地儿。”
“就那儿,就差棵树,但凡那多棵树挡着,后爸都不至于摔死。”说着,他又不自觉再掏支烟出来,正要点时候,瞥见身后小姑娘,又漫不经心地将烟和火机塞回口袋里,“那时候整个岛上
“嗯?”
“你知不知道那帮人是什货色?你个人也敢去招惹?”陈忌舌尖抵抵脸颊,气得不轻,“今晚要是没去接你,你这会儿在哪都不知道。”
周芙张张嘴,她当时确实没想那多,此刻被他这说,后知后觉地知道害怕,耷拉着脑袋:“只是,不想看你受委屈,又不是你错……”
闻言,少年定定地睨着她,紧着后槽牙,片刻后,忽地扯下唇角:“打从妈死,老子就再没听过这句话。”
周芙没想到他会忽然提起这个,攥着秋千藤条手心不自觉收紧几分力道,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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