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两人之间谁都没有主动提起，除夕之后，她便要回北临
事。
思绪回到眼前生鲜摊位。
售货员闻言，笑着点
个头，动作利落地捞两条个头差不多鱼出来，
边低着头替他们把鱼简单处理下，边冲周芙随口感叹，“小姑娘，你这男朋友心还真细。”
周芙当即怔，回过神来时，忙偏头仰眸扫眼陈忌，见他半天没吭声，她心下跳，张张嘴，正打算解释：“不不，那个您误会——”
只是陈忌压
小姑娘被少年背在身后,憋得满脸通红,眼泪湿他半边肩头。
最后实在没办法,情急之下,少年蹙着眉心冷脸无情地给她灌小半碗陈醋下去。
好在这法子还当真有效，鱼刺很快被泡软，喉咙间刺痛便也随之消去。
只是到底还是有些伤到，连着几天她都不敢随便开口说话。
可耐不住想说话又多，于是便天天拿着本子缠在陈忌周围，屁话连篇页页写，还非要他也用写，来回她话。
陈忌不紧不慢话音刚落下,周芙思绪便冷不丁被拉回到八年前今塘。
她记得那会儿应该是临近除夕前几天，隔壁邻居家常年在外打工儿子从省城放假回来过年，今塘三面环海,海鱼多，淡水鱼倒不常见,那人便带桶新鲜鲫鱼回来，还顺便给苏秀清也送两条过来。
当天中午,奶奶便把两条鱼都熬上。
周芙身体不好,那汤补得很,陈忌给她盛满满碗，要她老实吃完。
只是除夕将近，周芙那阵子正在为他那件毛衣赶工，想赶在除夕当天,他生日时候准点送他,因而吃饭时也心不在焉,只想赶紧吃完下桌继续折腾那乱成团糟毛线。
陈忌就没见过这
折腾人姑娘，被缠得没办法，硬着头皮用写，在纸上回她句：“老子他妈能说话。”
周芙不管，强行要求他和自己“平起平坐”。
后来把真把他逼无奈，就见他在纸上写道：“你看看这辈子老子还让不让你吃带刺儿鱼。”
周芙想想，冲他眨眨眼，而后用笔继续写：“你能管
辈子？”
陈忌想都没想，那起笔就是写：“你看能不能。”
没想到鲫鱼小刺多,她才匆匆吃几口便被鱼刺卡喉咙。
等陈忌再抬头时,周芙已经说不出话来。
就那仰着头,紧张无助地看着他，豆大眼泪都不用酝酿，啪嗒啪嗒往下掉。
那阵仗是真把陈忌吓慌,脸色青，起身就要带她去医院。
只是今塘是小地方，仅有几个诊所都在除夕前早早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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