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意说:“你也可以冒犯我。”
她屏住呼吸:“我允许。”
秦朝意反问:“你是因为那个生气么?”
洛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一时没回答。
秦朝意吞咽了下口水,伸出一只手去扒洛月的领口。
她回家以后换了件浅色卫衣,圆领卫衣往下一扒,就看到了一个牙印。
洛月眼神微变,却低敛着眉眼轻笑道:“做什么?欣赏自己的杰作?”
秦朝意则关上门,整个人靠在门上,手放在背后,手心还有些湿汗。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安静的空气里只有秦朝意微微喘息的声音。
良久,洛月低声问:“什么事?”
声音却和秦朝意的重叠:“昨晚我……”
晃了晃,却一把被抓住,反手就被秦朝意将手别在身后。
一向儒雅的程时景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靠。”
“我有事。”秦朝意说完松开手,转身飞奔进雨里,脚步将这一院的雨水溅开。
似一阵风。
刚遭受了重创的程时景甩了下自己的手腕,却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口,只急忙给洛月发消息:【你家那个疯了。】
秦朝意的指腹摩挲在那个牙印上,低声问:“疼么?”
“那你要让我咬回来?”洛月微微抬眸。
秦朝意没说话,洛月稍往前靠了些,呼吸的热气都吐露在秦朝意的耳畔。
洛月说:“知道冒犯就别再提。”
秦朝意舔了下略有些干裂的唇,稍稍踮起脚尖,比洛月高了几分。
洛月认真地盯着她看,尾音上扬:“嗯?”
“昨晚我发烧了。”秦朝意斟酌着解释:“所以冒犯了你。”
洛月轻笑了声:“看来你都想起来了。”
秦朝意不敢错过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洛月看向她,稍往前走了几步,和她隔了一步的距离,恰到好处:“那你现在要为此道歉么?”
洛月秒回:【?好好说话。】
程时景:【秦朝意,疯子一样地跑你家去了。】
洛月刚看完消息,家门就被推开。
毛毛细雨将秦朝意的头发微微打湿,她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色睡衣,松松垮垮的衣服将她这个人都衬得很瘦。
洛月把手机收起来,不动声色地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