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并不晓得,原来这就是爱啊。
原来女人,也是可以爱另一个女人的。
此后世喜奶奶便借口有事离开了那座
“跟那个姑娘分手了?”
洛月顿时怔住,沉默许久后大方笑道:“您怎么看出来的?”
世喜奶奶笑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就没个能藏住事儿的。上回程家那小子给我来修灯,说我乱点鸳鸯谱,我一头雾水。你们要是不喜欢平时能走那么近?他就说你有喜欢的人,我后来看了看,还能是谁啊?再说了,你俩又没藏着,没事儿手拉手一起回屋,我可都看着了。”
“那也可能会被认为是好朋友啊。”洛月说:“女生之间亲密得睡一张床上的也不是没有。”
“不一样。”世喜奶奶摇了摇头。
洛月偶尔闲暇会去找阿姐聊聊,但阿姐总是跟她聊些不搭界的,有时聊谁家的猫狗,下一秒就聊到了谁家孩子要结婚。
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去找世喜奶奶聊。
世喜奶奶年纪大了,这辈子都没结婚,用月亮岛上人们的话来说,是个自梳女。
许是年轻的时候停了太多流言蜚语,所以活到这个年纪,根本不在意人们怎么说。
况且月亮岛上多得是死了老伴的老太太,逐渐也没人再对世喜奶奶说什么。
丝钉,但也能找到自己的价值,甘愿被卷进去。
去过自己认为有意义有价值的人生。
只要当下是快乐的,就足够了。
谁能说自己这一生,每一个选择,每一段路程都是正确的?
程时景不敢说。
至于哪里不一样,她却没再说。
洛月那天便听了一个故事。
世喜奶奶说她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气质很飒,人也善良,是她高中的学姐。
那时她们关系很好,一起上课下课,一起打饭,还约定要在一个城市生活。
但后来,学姐毕业后遵照家人吩咐结了婚,她在婚礼上喝多了酒哭得一塌糊涂。
而在洛月小叔死了以后,婶婶处于半出家状态,洛月的衣食起居也常是世喜奶奶在管。
洛月在找不到答案的时候总会去找世喜奶奶聊聊。
上次她有去和世喜奶奶聊天,只问她:“你说我要是离开月亮岛怎么样?”
“去嘉宜找那个姑娘?”世喜奶奶问。
洛月说:“不一定,也可能去别的地方看看风景。”
洛月也不敢。
哪怕是已经活了大半辈子的世喜奶奶也不敢。
而那次程时景回家以后,整个程家气氛很严肃,就连洛月也是抽空见了他一面。
但没多久,程时景就带着程时雨离开。
月亮岛上能够陪她说说话的人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