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目送他们离去,即便听见那样话,他神色也淡淡,只是含着病容,他又天生副温柔委屈面孔,使人不禁猜想他心中如何伤心难过,只是面上装作平淡。
“宋师侄,你莫要伤心,小
“那他是散修?散修倒也好,不过总归不稳定,等寻回来,便叫他拜入宗,与你安生度日。”
宋沅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为难,他斟酌会儿,才磕磕绊绊地坦白道:“不,也不是散修。”
“丈夫,名字叫雪雪,是不周山上猎户。”
毕竟雪雪没有修为,虽说身体之强悍足以比肩顶尖体修,可事实是他连丹田都没有,如若按散修标准去找,恐怕找到地老天荒都找不回来。
名叫薛雪猎户。
死灰,实在没有颜面回师门,想着偏安隅,此残生也罢,平白叫师门担心,是师侄之过。”
真是叫人唏嘘,四下内门弟子不受管束,现在也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若是亦如此,修为尽失,哪里还有脸面回来见师尊呢。”
“犯傻,梵净山敏通也是失修为,那些秃驴都能捡出个藏经阁位置给他度日,难不成们凝清便养不起个宋师兄?”
“欸,你新入内门不知道,这位宋师兄曾经可是实实在在天骄,那年大比仅以招之差输过梵净山佛子渡,位居第二,莫要等闲视之,七年前仙门大比可谓是神仙之争。”
那音调上差别,约莫是许久不曾说官话导致。
这刻,饶是见多识广掌门,有容乃大七长老都齐齐沉默。
掌门下首九长老,宋沅师尊玉恒君则像是再也听不下去,倏地站起来,面上匀着团冷怒,拂袖大步向门外走去。
经过宋沅身边,他甚至也没有降下哪怕眼,仅仅是撂下句冰冷“荒唐”。
他身后谢点衣目光倒是复杂,不过与宋沅对,反而急急转开。
“渡?是那位拈花”
“还有天心派徐光屹”
“静!”大长老面貌平凡,语气也平平,但他修为深厚,个字便震得满堂寂静。
七长老平素自持,但此时她也不免流露出些怜惜:“如此你与救命恩人相恋,虽无师尊父母见证,倒也合情合理,算不上私相授受,到时合个庚帖,算作宗门招婿也好,只是你说他走丢,此事可有告知他师门或家人?”
宋沅从前与这位七师叔所在蘅芜峰虽有来往,却与她本人无甚交流,想不到她居然如此能容,迅速接受旁人都震惊失色事情,想想,宋沅道:“多谢七师叔,他独居,没有家人,也不曾拜过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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