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见面时他就烤季庭屿最喜欢栗子蛋糕给他,告诉他:直都很喜欢你,就是忍不住堵气,不是性欲旺盛到每天都要做,别恶心好不好?
但他们没有下次,再也没有。
他小猫被那场大火烧化……烧成焦黑小团……
季听澜突然想到什,心脏陡然悬到嗓子眼:“他耳朵被炸弹炸伤,直都弱听,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贺灼摇头。
“腿上旧疾呢?他不能久站不能着凉,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贺灼还是摇头,嘴里渗出更多血丝,在他惨白狼狈张脸上流淌着,如同干旱沙地上皲裂纹路。
“对,不知道,什都不知道……”
嘴,没吐出半个字。良久,他才组织好语言:“他是……被逼走?”
贺灼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张着嘴巴,眉心不敢置信地紧紧拧着,表情由僵硬逐渐变得失控,两行泪狼狈地滚到脸上,再不见半点冷静矜贵。
“可没想在他生日那天开party,只是、只是故意说给他听,想刺激他下,让他对服个软,别再对这冷冰冰——”
“故意说给他听?刺激他?”
不仅不知道他弱听,还总是在他不回话时奚落他;不仅不知道他腿不好,还非要他陪同去酒会站站半个晚上,害他摔倒出丑;不仅不知道他有抑郁症,还故意刺激他,冷落他,把他活活逼走,逼到战场上……
“是把他害死……”贺灼嗤笑声,绝望至极地低下头,犹如只被悔恨吞噬困兽:“可是他丈夫啊……”
本应爱护他,陪伴他,尊敬他丈夫,却连他病成这样都没发现,还要把他从座地狱拉到另座地狱里,亲手送上绝路。
贺灼想起这三年少得可怜点点滴滴,想起季庭屿每次离开去战场时故作潇洒地和他挥手告别。
他那时天真地以为两人总会有下次重逢机会,那就等到下次再说吧。
季听澜要气炸,拳砸在他脸上:“小屿和你结婚前精神状态就已经很不好,医生说他抑郁症严重得随时都有可能z.sha,你非要把他娶回去,就是为刺激他?虐待他?你他妈还是人吗!”
“砰”声闷响贺灼被打倒在地,喉咙里猛地涌出口鲜血,吐在地上溅起血沫,他顾不上擦,浑身僵硬地转过头,牙齿在打颤。
“你说什?小屿他、他有……?”
而季听澜表情比他还惊讶:“你不知道?他在你身边三年,你不知道他生病?!”
贺灼表情空茫,面色惨白如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