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你别这样……别划……不要这样……你到底在干嘛啊……”
他不知道发生什,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用尽浑身上下所有力气去叫贺灼,掰他手,抱他
虽然死过次,但他对流程窍不通。
“跟来。”臧先生带着他继续往前。
季庭屿发现直指引他们那盏灯光越来越暗,沿途景象也变得黑白,与刚才鸟语花香色彩艳丽相比,简直个天堂个地狱。
刚要说这好像不是人生,就看到下个空间主人公。
贺灼蜷缩在小阁楼床上,抱着台电脑抽噎,他身上、床上、地板上,全都是血,像条黑红色暗河把他包裹其间。
下次风沙扬起,把他们带到落满梧桐叶墓园。
夜色静谧,月光像是流动纱落在排又排起伏墓碑上,最清晰那块上面赫然贴着季庭屿照片。
“这就……死吗……”
他心里空落落,透明指尖抚摸着照片上自己。
臧先生告诉他:“你进度条走完。”
来自世界各地语言,他是在不断前行路上被岁月养大少年。
从那个爬满爬山虎狭窄庭院中走出去,以所有自己未曾见识过岛屿绿洲为驻点,最终,落脚在尼威尔延绵不绝十万雪山。
十七岁,他通过优异综合成绩破格进入记者部,二十五岁,荣升联合国记者部主任,
在豺狼虎豹当道尼威尔,硬是杀出条属于omega路。
联合国称他为生长在天空中大格丽花,寓意为:和野风样永不消止希望。
季庭屿心骤然揪痛起来,忘自己只是缕鬼魂,想都不想就扑过去,跪在贺灼面前,看到他手里攥着块花盆碎片,在手臂上刀刀地自残。
“哥……你在干什?”
猫咪痴傻地张着嘴巴,心如刀绞。
但贺灼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感觉不到疼似把整条手臂活生生划烂。
季庭屿眼睁睁看着越来越多血从他手臂上流出来,仿佛那些刀子捅进自己心脏。
“原来生这短啊。”
“但你过得很精彩啊。”
“这算精彩吗……”
季庭屿苦笑,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
投胎?还是消散?
然后,二十七岁到。
振翅高飞雄鹰被折断翅膀锁在高塔上,季庭屿熠熠闪光人生戛然而止。
他还要往前,被臧先生拦住:“跳过吧,没什好看。”
季庭屿眨眨眼,通过缝隙往那个空间里看,是血淋淋审讯室和长箱子。
他浑身僵,如惊弓之鸟般缩回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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