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烧死前只会感觉冷,试过。”
季庭屿眼泪瞬间奔涌而出。
所以刚才看到那些,都是真。
他受过自己前世受所有罪,知道断腿有多疼,知道失聪有多不便,知道毒药会致幻,知道被烧死前会感觉冷。他就是用这些把自己从万念俱灰死局中抢出来,路护到如今。
“其实……早就原谅你。”
猫咪用尽全身力气,把棺材撞翻,两人相拥着横在棺木上,个浑身冰凉,个全身滚烫。
贺灼发高烧,意识不清,以为自己做梦被他抱着:“是已经死吗,还是回光返照……”
季庭屿心都要裂,拼命摇头。
“没有死,没有死,就是在抱你。”
贺灼笑,说话慢吞吞,呼吸也慢吞吞,就像前世跳伞前在他墓前那样:“你为什跑这急呢,流好多血,你这不会照顾自己,让怎放心。”
在距自己五十米远山峰上,看到两个人,口棺,贺灼坐在棺材里,手中端着白酒杯,缓缓送到嘴边。
“不要!”
他不敢想酒杯里装是什,扯着嗓子用尽最后丝力气大喊,但迎面而来风将他声音吹到身后,无法向前传递。
“喝吧,喝完大醉场,却身后事。”对面桑卡手里捻着串佛珠,老神在在地念诵着往生。
贺灼身薄衣,半垂着眼,心如死灰,端着那杯酒连是什都不问,仰头就要把酒送进嘴里。
猫咪抖动耳尖蹭着他,字句地哽咽道:“臧先生说,只有心甘情愿地回来才能重生。那从选择和你起回来那刻,就已经原谅你。那害怕、那想要解脱,还是选择和你起,再走遍全程。但是你用自己消弭痛苦,所以全都忘……”
贺灼眨眨眼,混乱地怔住,耸兀喉结上下滚动下:“你怎会知道——”
话没说完,直愣愣地向前栽倒。
“哥!”
季庭屿没头没脑地,说得很急。
“找个新队内医生,素质考核,问他个问题,人被烧死前最后感受是什?他说会很热。”
“那你把他辞退吧。”
“为什?”
贺灼默默。
下秒,尖啸枪鸣刮过耳膜。
只感觉掌心被狠狠震,酒杯顷刻间碎成几片,燎起火星灼烧过两根指尖,恍惚间抬起眼,看到日思夜想人从混沌风雪中奔到自己眼前。
“贺灼……”
季庭屿如同只终于找到巢穴小兽,悲恸地呼喊着他名字。
贺灼几乎是下意识反应,张开双臂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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