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夏:”……“
檀夏脱口而出:“那你以前怎不说。”
谢玹心想以前那个又不是现在,嘴上却说道:“说你们管。”
檀夏:“……”那确实是……不太管。
若不是今日谢玹罕见地发回火,檀夏估摸着连谢玹穿多少尺寸衣裳都不知道。
有小丫鬟端着饭食往瑢妃房中送去,谢玹隔着窗远远看两眼,嫌弃得鼻子都皱起来:“这是哪位名家做黄鱼,刺都不挑出来。”
檀夏心想:又不是给你吃。
床铺边围着几个侍女,在谢玹注视下手忙脚乱,刚整理好被褥,就听见谢玹道:“床铺硬些,你们宫里是没有拿得出手绵绸?”
檀夏:“……”
也是您住地儿,谢谢。
项上人头都早已落地。”谢玹垂眸看向檀夏,以种居高临下姿态,“不仅如此,你敬爱主子也会因你莽撞受到牵连,轻则罚俸,重则当领个不治之罪。”
说罢,谢玹像忽然想起什,微微弯起唇角:”当然,也能成全你想人头落地心愿,也并没人会来问责。“
檀夏并不是愚笨之人,登时再次俯身磕头,比任何时刻都诚恳真挚:“是奴婢不敬,与瑢妃娘娘无关,望小殿下责罚!”
谢玹没动。
他端坐于矮凳上,却也比俯首行跪礼檀夏要高上许多。但此时,他眼中寒意已然褪去,仿佛正透过眼前这个因身份、地位、立场等原因,而不得不臣服于人下侍女,看见某个人影子。
可是宫中供给荣春
家宴时间赶得紧,檀夏服侍谢玹更衣,结果这位小祖宗扯扯衣服:“这布料有些粗,穿着硌得慌,换件。”
檀夏终于忍不住出声呛道:“瑢妃娘娘挺喜欢。”
谢玹:“又不是母妃。”
他刚侧过头,瞅见檀夏臭着个脸,脸色黑得都拧得出墨来,忍不住笑出声:“没折腾你,是真。”
说罢,谢玹将左手长长袖子挽到臂弯,白净而纤瘦胳膊便,bao露在空气中。只见那靠近上臂位置红大片,还散布着星星点点小疹子,痕迹新旧交替,想来不是日两日能生出来。
他浅浅尝口茶,是凉,没在意。
“想要站着说话?”谢玹轻声道,“那你得站得够高才行。”
*
檀夏头回亲自服侍谢玹,也头回发觉,眼前这个小殿下并非什不拘小节之人。他带着身伤狼狈回到荣春宫时场景还历历在目,檀夏便以为这孩子早已习惯在浑泥中摸爬滚打,与那些矜贵皇子不同。
哪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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