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庭满意地收回手,重新坐到谢玹对面:“小殿下,你体内毒解?”
谢玹迷茫瞬,摇摇头:“不知道。”
秦庭又笑着问:“那你可知,永州修运河事,秦家既答应给殿下助力,那届时去永州名单里,也会有份?”
谢玹:“……”
他已然醉,只依靠着仅剩理智,才不至于失态。
要不怎说就是最好掩护呢?切尽在酒中。
这场酒喝许久,久到后半夜零碎星子从天空幕布中落下,久到夏夜虫鸣化作弦歌吹进谢玹梦里。
他手撑着头,手把玩秦庭送予他折扇,俨然神智已不甚清晰——他不知不觉被秦庭灌许多酒,虽然自己心中记惦着许多事,但是挡不住“天阶雪”酿美酒。
秦庭依旧清醒。
他越过桌案,走到谢玹面前,从他手中接过折扇,有些惊奇道:“殿下竟然还没扔?”
直到这时,秦庭才终于收起常年挂在脸上那抹笑意来。他不笑时候,身为现任秦家家主威压便从四面八方涌来,与他背后无声黑暗融为体。
良久之后,他轻声开口,字句:“没关系,们来日方长。”
谢玹看着他,脑子里却糊成团浆糊。
“嗯。”谢玹点点头,“因为你好看,所以没扔。”
秦庭:“……”
某位被酒扰得稀里糊涂小殿下,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心中所想透个底朝天。而后又在不知不觉中,被眼前这个人掐把脸。
白皙脸霎时留下道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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