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折扇,遗憾道:“那就不能回蓬莱了。”
二楼的台阶不多,只有两层,六阶,共十二阶。自幼习武的秦庭却走得很慢,仿佛前面有刀山火海等着他似的。
惯将风月入诗,明月作酒,一身风流飒沓的秦庭,在此时,展现出一种与之格格不入的寂寞来。
这时,叶一亦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了。
秦庭便愈发无状起来。他先是仰躺在椅凳上,拿扇柄当木鱼棒,当当当当敲个没完,继而又翻身坐起来,站在二楼阁台前唉声叹气,好不郁闷。
最后,他猛得将那圆柱一敲。
“要不咱们跑路吧!”
叶一:“?”
又唱哪出?
、云中寻星,虚实不辨。
那家主大人说的话,又有几分真呢?
叶一又一次觉得,做一个听令行事的暗卫,真好。
秦庭伸了个懒腰,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走吧,回家。”
叶一默默跟随,再不敢多言。
“什么秦家李家的,不想看见他们的驴脸。”秦庭道,“叶一,备马,我这就回蓬莱山去见师父,还有师兄师姐们,许久不见,他们定然十分想念我。”
叶一:“……”
您认真的吗?
叶一想了想,决定反其道而行之,重回最初的问题:“家主大人,那刀疤刘的尸体……”
秦庭脚步一顿:“啊,是啊。还有尸体呢。”
只见秦庭走出去几步,忽而止步回头:“这个时间,那些老头子该起来了吧?”
可不么,天都要亮了,秦家旧臣大多年纪大了,起的比鸡都早。秦庭这时回去,得迎面撞上吧。
“唉。”秦庭脸一垮,转身又趴在了桌上,“不想回家。”
叶一:“……”
他木着脸,决定不再搭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