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谢玹忽然打断他,“先生那日说护着我,当真便一言九鼎么?”
萧陵话音一顿。
这般剖心置腹的话,在清醒时刻他可是说不出来的,于是萧陵假意转过脸,状似没听到似的,继续道:“但我有缓解之法,你……”
“谢玹!”萧陵一句话未尽,忽而脸色一变,连音调都高了几分。
因为瞬息之前,谢玹趁着萧陵别过脸时,飞快地起身在他脸上落下了一个羽翼似的吻。
里的毒性,否则你会觉得皮肉内外皆有千只蚂蚁啃咬,届时,你当生不如死。”
“你若离开汴梁,这便是王锦瑟控制你的手段,也是你选择的路。”
他鲜少有这般话密的时刻。寻常人眼中的萧陵,静得像一汪冻住的湖水,只能映出匆匆路人冷漠的面容,从不见一丝波澜。他能动手便不动口,能干脆利落以杀止杀,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拔剑。
谢玹沉默地看着他。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心狠手辣。
偷袭成功,谢玹也浑然不觉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反而笑眯眯道:“先生不愿说,那我便替先生答了,先生言出必行,从不妄言,说护着我,便是护着我了,要不……唔唔唔……”
萧陵二指一并,在谢玹颈部正中线“啪啪”连点,顿时将谢玹点成了一个哑巴。
“再胡乱说话,我就把你沉进池子里喂鱼。”
萧陵冷情冷性,却并非无情之人。前世亦是如此,在旁人认为萧陵背叛君王罪无可恕时,只有谢玹能从他那张假面之下,窥见了几分不忍的真心。
可惜在那一段过往里,直到死,萧陵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而现今的谢玹,一面扬言自己要悉数供出赤心肝胆,一面又利用着萧陵骨血里的善以达成目的。
与那群人比,谁又比谁卑劣?
萧陵:“这毒我解不了,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