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渊道:“小殿下莫急,依看,李州府是真病得起不来床。”
说完,又转头去看李璋,“不如这样,本王随行人中,有两个医术高明大夫,若李州府不嫌弃,本王可以让他们给州府瞧瞧。”
“这,可……”
李璋想拒绝,但凤九渊不给他拒绝机会,拍拍手,便有两个郎中模样人走出来,堵在李璋面前。
“病症入骨,便再难治,李州府要好好注意身体才行。”凤九渊笑道,“接待本王这种虚礼,便显得不那重要,你说对吗?”
凤九渊来得赶巧。不知是早早就到永州,就等着谢玹来此,还是正好只是巧合罢。
但既然有这个巧合,谢玹不用岂不是亏。
间隙中,他往凤九渊方向看眼。
凤九渊也在看他,那是双温和、仿佛能包容万象眼。
两人不是陌生人,那眼,仿佛看尽分离间无数个春秋。
说,那在李管事眼中,便是可有可无之人?”
李管事嗯嗯啊啊半晌,没说出句话来,冷汗却淌地。
谁都看得出来,这李景扬是奉李缙命,要给初来乍到谢玹个下马威。可李家,不,李景扬此人,似乎对凤九渊又颇为重视。
李凤两家虽常有往来,但不过是些利益上东西。凤家独善其身,不与任何家有人情牵扯,这李景扬……或者李缙……是有所求?
谢玹不动声色地看着李璋脸上汗股股地往下淌,心中不免嗤笑。
对个……鬼啊!
李璋心中慌得不行。
他们本来就等凤九渊等好几个月,谁知道他迟迟不来,却又突然在这个节骨眼跑出来。
眼下李景扬出来也不是,不出来也
谢玹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在宫里年少时光,与最后相见时,那决绝而温柔箭。
刻入灵魂痛楚,让他呼吸略微急促起来,方才还巧言善辩喉咙,此刻不知为何也干涩起来。谢玹微微吐出口气以稳定气息,攥紧手心。
片刻后,那股没来由惧意才缓缓褪去。
他没有看见凤九渊眼中那细小变化。
不过他向来如此……谨慎而悉微。
在众人心怀鬼胎之际,他再次开口道:“李景扬不出来,不如叫李缙出来?”
四下诡异地静。
谢玹:“李景扬可没这大胆子把晾在这,李缙倒是有。不过他卸任官职之后,如今只是介草民,想来也没什资格见。”
李璋脸色扭曲:“十三殿下……”
“不出来?”谢玹笑道,“那日后要是想要九王爷再来这府衙,可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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