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轻轻笑,心道,这秦槐序明明对自己心存不轨,怎偏偏要心口不呢?他心有芥蒂,难不成,是想让谢玹拿真心交换不成?
他无边地想着,时忘身后还有个人。
浴桶中花瓣是清雅梅,并不过会香得过分,沐浴之后,身上会携带清淡植物味道。
谢玹边思忖着兴许要找个时
谢玹微微颔首。
依照秦庭所说,贼寇有异常,多半是因为萧陵那些辗转到永州来旧部。他们若正面发生冲突,不日定会传到李景扬耳中……届时,李景扬恐怕是会坐不住。
那……他谢玹能在其中怎运作呢?
萧氏人肯定是不能杀,不提萧陵,当年萧氏灭族案,在谢玹心中始终是个解不开谜团。太后那些真真假假话,谢玹只有亲自验证方可拣起来听。
思至此,他心中已有定论,顺手将散落在眼前碎发撩至耳后。
色白得有些透明。
檀夏松口气,委身行礼,轻轻阖上大门。
屋内霎时寂静下去,唯有汩汩如同活水般水流,若有如无地响起。
秦庭站在谢玹身后,从他角度看去,恰好能看见发髻竖起后耳垂,还有耳垂上那颗细小,如同墨点般痣。
“如何?”谢玹不为所动,径直忽视掉自己身上灼热视线,问道,“那群贼寇之中可有异常?”
“没事,时间太紧,等时机到,与你再去次。”
届时,便可堂堂正正,正大光明去。
他垂首,开始往自己颈间浇水。距离重生之日已能按年月计算,他这幅身体也已隐隐不见少年模样,四肢纤长同时,身长也在飞速拔高,想必再过数月,少年身形便彻底去不复返。
按照惯例,在浴桶水面之上,檀夏为他铺些花瓣。谢玹原本是拒绝——用度精细是回事,过于无用与繁琐又是另回事。不过好在檀夏坚持,要不然眼下他就要真和秦庭“坦诚相见”。
若是寻常人便也算,偏偏他才刚刚要过秦庭真心。
秦庭静默许久,久得谢玹以为他也随着檀夏离开,才轻声开口道:“有,但具体,没探查出来。”
“为何?”
“那群贼寇明面上看是山匪占山为王,却组织严明,上下级也十分分明,甚至还有区分身份袖章。叶曾试图混入他们之中,竟也被发现身份有异,险些栽在里面。”
谢玹眸色动:“有正面冲突?”
不知是沐浴之所太过闭塞,屏风之外香有些熏人,秦庭声音听起来有些微不可闻:“有,但他们应该不知道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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