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是秦家故里,原本就有先祖累积底蕴。爹娘回到杭州之后便接管苏绣产业,即便是离开朝堂,有方手艺便有隅所安,奈何……”秦庭顿顿,双睫颤,轻声道,“世道如刀。”
“那是元初十年,父母辞世之前,曾见过李缙面。当年他行踪极其隐蔽,暗阁查到此事已实属不易。直到前些日子,才知道,他见父母并非
秦家没落以后,他们在杭州做生意,也能支撑着家上下上百口人吃穿用度。
况且,秦家也只是主家被驱逐出汴梁,些旁系因为没与主家有过深来往,又在主家失势之时冷眼旁观,遂依旧有些秦家人留在京中。
秦家家主二老死后,秦庭离开蓬莱,曾试图找到这些旁系,询问其中些事由,却都被拦回来。
这更让秦庭笃定,自己父母死,定然有蹊跷。
“这些年,暗阁前前后后查到些往事,真真假假也分辨不清。只知道,当年家并非主动搬离汴梁。”
带着谢玹唇上温度触感,既轻又缓地自他脸上摩擦而过。
秦庭时怔住。
谢玹道:“亲完,可以说吗?”
秦庭:“……”
他微微叹口气,语气中似是恼怒,又似是带着无尽爱怜:“小殿下,你可真是想要命。”
“后来换个探查方向——着人找到些大事纪案卷,列举出当年汴梁城中发生大事时间线,竟真让查到些端倪。”
“兖州十三城事……殿下知道吧?”秦庭握住谢玹手,缓慢而温柔地摩擦着他虎口上肌肤,“萧将军死后没多久,城中人对此事便已然讳莫如深,而后又不过半月,爹便在朝中犯下大错,被太后驱逐出京。”
谢玹:“你是说……”
“嘘。”秦庭以指封住谢玹嘴,深深看进他眼底,“隔墙有耳,不可言明。”
谢玹嘴唇动动。
*
“暗阁”归属秦家所有,往大说,它们起初就是秦家豢养私兵。是故他们不能出现在皇家眼皮子底下,只能藏在暗处,并且在漫长岁月里,渐渐遣散,最终转化为暗卫,世代追随家主。
这是秦家祖辈流传下来,能够知己知彼,从而保命利器。
是故,秦庭父母,原本不该如此猝然离世。
他们二老很年轻,身体也很好,早早诞下秦庭后,便自此生世双人。秦父没有纳妾,秦庭作为秦家独子自然备受宠爱,要什便给什,即便是要远赴蓬莱学那劳什子“仙法术士”,二老也毫无阻拦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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