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谢玹回头看她,露出个戏弄笑意:“想知道啊?”
檀夏连连点头。
谢玹:“你这聪慧,不如猜猜?”
檀夏:“……”
月上梢头,他穿身溶于夜色中黑,但没人拦,也没惊动任何护卫,显然是从大门正正当当走进来。
“殿下歇息吗?”
檀夏警惕道:“你是谁?”
“小是谁不重要,但小是来送东西。”小厮笑容满面地递来个方盒,“若殿下还未歇下,便劳烦姑姑将此物给殿下涂上。万物春生,些小蝇小虫也扑腾起来,河床边杂草丛生,虫子们毒性更甚。”
檀夏有些莫名,在侍卫检查过方盒无毒后,打开看,里面确只静静地躺着瓶小药膏,瓶底还压着张纸条,字迹飘逸,隐隐带有狂草之势。
。”
檀夏:“……?”
“哪有那娇贵,穿件衣裳就起疹子。”
檀夏磨磨牙。
再说这事儿可就没完没。檀夏自然无法左右谢玹已经拍板决定,心中对谢玹话却也未必全听。
谁曾想,送药膏这种事,有就有二,有二便有三。
有监造司守着,运河在来年三月份便能正式开工。
他们过个囫囵年,来是正逢谢玹身体刚好,二来,在远离京城永州,实在是感受不到什年味。大年三十那天,谢玹和檀夏二人,以及顾时清与余潜等同僚们,同吃顿年夜饭便是终。
太后和皇帝也秉承着体恤之心,给谢玹送些吃穿用度,与之同而来,还有十皇子写得张牙舞爪信。
宫中些事,谢玹不是没有耳闻。但十皇子似乎钝感依旧,寄来家信里说大堆废话,最后落笔:“你什时候回
“此物名为探春,能驱赶蚊虫,星澜记得每晚抹次,人中耳后眉心皆可。”
檀夏嘀咕道:“什药膏取这个名字。”
第二日,她把这东西递到谢玹跟前,谢玹只瞟眼:“放那儿吧。”
檀夏见他这幅样子,好像心中有数似,忍不住问:“您知道是谁送?”
“嗯。”
她留个心眼。
有回,谢玹从河床边回来后更衣时,檀夏在他耳后根处瞧见个肿胀硬块。像是被蚊虫叮咬过似,不大,但谢玹肤白,这明显红肿,即使是贴在耳后根看起来也很吓人。
但她记着谢玹话,有些事说遍就罢,说两遍便显得逾矩。
谢玹不会明说,若是反复纠缠,他心中不悦怕是只多不少。
这头,檀夏忧虑着,另头,个陌生小厮模样人敲响监造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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