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啵的火升起来,照得破庙宛若镀了层金光。萧陵将自己的外衫褪下架在火上烤,又回身朝谢玹伸手:“你的。”
谢玹照做。
黑袍吸热,再加萧陵有意无意地使上了内力,很快,袍子便在他手中飘荡起来。做完一切,他又朝谢玹招招手:“过来。”
谢玹宛如一个没手没脚的残废,乖乖在萧陵身边坐下,又乖乖的张开手臂,任由萧陵伺候。
萧陵的手指很细长,但又不似女子那般白嫩,指节与掌心各处都有很厚的茧子——方才在水中谢玹便已感受过。
萧陵的眉头皱得更狠了,他一手扣住谢玹的后脑勺,插进他松散的发髻中,让人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怀里。
二人皆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身上黏腻的衣物更是将触感放大无数倍,暧昧的呼吸与水渍声中,谢玹被勾起了火气,浑身躁热,不该躁动之处亦隐隐有抬头的架势。
他伸手搭住萧陵的肩,用尽全身力气才攀附上去,肌肤相触到一起都是滚烫的。
“我不会死的。”谢玹微微让开一点,面色绯红犹如欲滴的花,眼睛亦狡黠有光,“我还要活着当皇帝呢。”
萧陵伸手碰了碰他的鬓角:“我知道。”
的轮廓依旧是充满性张力的。肌肤内的热力被冰冷的河水刺激外放,清冷感亦被中和,剩余的,更是诱而不俗的美。
然而它的主人却眉眼冰冷,俯首之间,湿漉漉的头发垂至谢玹胸口,又有水滴如泪,滴答滴答地落在谢玹的眼角。
他就那么一眼不发地盯着谢玹看。
在萧陵层层遮掩的情绪之后,谢玹毫不费力地触及到焦急与恐惧。
他张了张嘴,想喊句先生,却被人瞬间堵住了嘴。
他这双手挽过长弓,降过烈马,触摸过西南粗粝的沙与寂寥的月光。如今年月流转,痕迹却未曾消弭。
屋外天色愈寂,昏沉的火光中,萧陵裸露的上身显得分外消瘦。
谢玹安静地任由
谢玹看见他的表情,面上从容调笑之意终于不见了。
方寸的距离,谢玹连萧陵瞳孔中细碎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更别谈表情。
那是一种脆弱的,挣扎的神色。
他与萧陵对视良久,附身又吻了上去。
*
谢玹一怔。
火光一刹引燃。
萧陵的吻带着一股自,bao自弃的狠,唇与齿的碰撞宛若两军对垒,互不相让。谢玹没见过这样的先生,一时招架不住,使得萧陵整个重量全部压倒在身,谢玹只能仰起头被迫承受。
即便被水浸泡了一场,萧陵身上依旧有驱散不开的药香,尝之则苦,闻之却又有一股别样的香。
谢玹没忍住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