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御花园处假山拐角,谢玹跑不动,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发现是凤九渊。
跑这远路,这位小世子气不喘面不虚,规规整整地站在那,安静得像幅画。
谢玹:“你有病吧,拉做什?”
“你不害怕太后娘娘?”小世子似乎很疑惑。
彼时凤九渊尚且没有如今城府,岁月还未卷走他赤忱与善良。
几个皇子、伴读以及世家公子们下学游戏,不知怎就打赌定胜负。赢者能指定输者做任意件事。
少时九王爷……不,少时怀远世子,倒没有幼稚到与小儿打成片,他有他风骨与坚持。只是皇帝点名让他带下学后世家公子去大儒家拜访,他也只好远远地在战局之外观看这场闹剧。
谢玹那日运气特别背,没尝过胜利滋味。最后有人眼珠转,想到个能够“折辱”皇子法子。
男子贴花黄,作红妆,任由众人评头论足,用眼光观摩鉴赏。
少年恶发自心底,认为性别转换能给身份高贵皇子带来羞辱感。
妃子捉去。”
他也只是随口说。谢青山痼疾许久,哪有精力纳什妃子。可约莫是他描绘这幅场面太形象,三人对视,竟都没忍住笑出声。
谢玹:“……”
萧陵眼尾挑,漾开淡淡笑纹,转瞬即逝。
他抬手将谢玹嘴角还未擦拭干净胭脂擦去,淡淡地扫秦庭眼,权当不轻不重警告。
“不怕。”谢玹忿忿地站起来,拍掉身上泥土,又险些被紧束裙角绊倒,凤九渊险险扶把,才没让他脑门磕假山上。
这让谢玹觉得有点丢人,心中预愈发不悦,尤其是看到凤
但谢玹毫无芥蒂,那时他比成人后更为桀骜,也更像把锋芒毕露剑。他愿赌服输,让宫女找到件轻裳,当着众人面换上。此起彼伏嘲笑声中,谢玹冷冷地骂句:“笑什笑,你们没有母亲吗?”
笑声更大。
谢玹扫视过去,记住每张面孔。
正此时,不知何处响起声:“皇祖母来!”萝卜头似人群霎时间如同飞鸟四散奔逃。
年幼时,长辈在他们眼里形如猛虎,更何谈是执掌天下之权王锦瑟。谢玹没想跑,再说穿着罗裙步子也迈不开,但混乱中不知谁拉他把,他只得踉踉跄跄地跟着人狼狈地跑。
凤九渊:“其实星澜少时也扮过女子。”
谢玹:“?”
他脑子停顿三秒,忽然:“!”
……那确实扮过。
少时不知愁滋味时候,皇宫还是方享于玩乐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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