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袍角绣上天上星宿,红线针脚又密又急,缝在红袍中,星点都变成血滴,若非仔细观察什都看不出。
不知等多久,郊区密林里倏地投出线暖黄色灯光,轿车发动机轰鸣声由远及近,放肆地碾过枯枝败叶,在迷宫般林中穿行。
纯黑劳斯莱斯停在旧楼门前,发动机熄火,门锁轻响,驾驶室开条缝,只十厘米高钻面红底羊皮革高跟鞋踩进泥地中,女人纤细脚踝将ChristianLouboutin踩出运动战靴风范,雷厉风行地下车关上门。
她穿着柔顺驼色缎面套装,妆容精致,红唇似火,即便是在夜里也带着精致白色宽檐遮阳帽,遮住眉毛以上部分。
虎杖香织对教徒们诡异装扮已经见怪不怪,可以说自从许多年前,她花些手段搞出这个组织后,除些必要思想领导,就没怎管理教徒们
等等,刚刚禅院甚尔直帮他背着这东西吗?
加茂怜陷入沉思,抿抿嘴,别扭地正准备说谢谢。
“自己拿好,老子不给男人提包。”禅院甚尔无情地开口。
加茂怜句软话卡在喉咙,恶狠狠地转过脑袋。
混蛋。
皮瞬间发麻。
他巴掌拍掉禅院甚尔手腕,捂着脑袋警告,“你离远点啊。”
“这无情。”禅院甚尔垂着眼皮看他,“你这态度以为之前在淋浴室发生切都只是幻觉。”
“……”
“记得你挺舒服啊。”
·
深夜,废弃工厂大楼。
鬼爪般浓密阴暗树林环绕着主楼,月色将水泥墙面照得惨白,透过枝叶在墙面地面拖出大片密密匝匝黑影,坑洼泥泞土地上还有没来得及铲净车辙,辙印仿佛被黑泥层层腌渍过,像是许久无人拜访。
在夜深某时,沉重朴素木门忽然向内被人缓缓拉开,条暗红长毯向里铺陈,延伸到看不清黑暗深处,白面红袍教徒们从黑暗中鱼贯而出,整齐地分列大门两旁,恭敬地垂下脑袋。
那些白森森面具看不出情绪,这群人就好像两排骇人鬼魂,在地狱入口静待恶魔归来。
“……”
“怎忽然害羞——”
“闭嘴吧,求你,就刚才当什都没做好不好。”加茂怜红着脸转过脑袋,气冲冲地往前走。
禅院甚尔盯着少年头上摇摇晃晃呆毛,手插着兜,走到半忽然淡淡地喂声。
“又怎?”加茂怜回头,怀里忽然被砸进个软乎乎东西,他差点甩飞出去,回过神发现是自己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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