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反身折回,那白面小生才气喘吁吁跑到水门前。
不等他去找铜铃,巡检使就带兵将他拿下。
“诶诶诶?!”他急,“这什道理?!”
巡检使不理会,只叫人拿绳子。
旁边看热闹百姓也有不懂,纷纷追问缘由。
巡检使想想,问是什法子。
顾云秋扬手指城墙下被封闭北水门,门上正中铁栅栏顶部挂有枚铜铃:
“反正昌盛巷是死路,巷口又有大家把守,倒不如由您发令,让他们从这儿跑到水门那儿、碰响铜铃再回来。”
他顿顿,目光扫过那两个黑衣人,“先回来个,定然不是贼。”
巡检使愣,沉吟后、即刻恍然。
干净净、声音洪亮,这般自信定是捉贼义士;有支持那蓄须汉子,说贼人狡猾、专逞口舌之能,倒是他身短打,看起来像个仁侠之士。
事情闹起来,很快惊动在附近防隅巡警巡检使。
他带着几个兵丁过来,见那两人各执词,也不能定夺。
捉贼拿脏,还要讲证据。
物证倒在,但人证……
那布坊老板是个明白人,他笑笑,好心向众人解释道:“贼人偷东西在逃,失主发现后大喊请来义士去追,这中间必然有个时间差。”
“义士在时间上后出发,却还能追上‘先出发’贼人,这不反过来证明义士跑得比贼人快吗?”
“方才,这小伙子抢跑,已是心中有鬼,又落后这
倒是那白面无须年轻人还没想透,听完只嗤笑声,“这算什法子。”
“如此,下官明白,”巡检使点点头,“就按世子法子来。”
他命人找来炭笔,亲自往地上画道黑线,问过两个黑衣人都说知道规矩后,便请宁王府护卫们让开道儿。
只他还未发令,那白面小生就突然蹿出去,剩下那个愣愣,而后也咬牙追上去。
刚开始他们还能齐头并进,但小半段后,满面胡茬这个就轻松超过前面抢跑年轻人,他跑到城墙下,凌空两个踢纵就摸响铜铃。
作为失主老大爷有眼疾,布坊老板、伙计和客人们都各自忙着自己事没太注意。被巡检使请过来指认,两轮下来说谁都有,还有几个每次都指不同人。
巡检使无奈,只能暂将两人收押,让衙门去断。
顾云秋看到这儿,忍不住笑声。
巡检使这才注意到告文牌下有个鹅黄绸衫小公子,他认得顾云秋,即便对方年纪小,还是上前见礼,“世子何故发笑?”
顾云秋还礼,“这儿倒有个法子,不知大人愿不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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