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想想,牵起丈夫手算是揭过这篇,“秋秋那般花钱确实不对,但你也够傻。”
宁王被骂也不恼,反笑嘻嘻握住老婆手。
不过他也朝金纱张方向看眼,声音略有疲惫,“其实皇兄那般说,也不定要照做,只是……秋秋渐渐大,护得他时,也护不住世。既为宁王世子,将来,他总还是会卷入朝堂纷争……”
提这个,王妃也叹,“是啊,所以总觉着秋秋现在这般做个纨绔也挺好,省得将来牵涉进你们家那些破事儿。”
“……这不怪老宁王无子?”宁王将下巴搁到圆桌上,“本来当初是想入赘到你们家。”
说着,王妃放下床帏,密织金纱遮蔽窗户渗漏进来大量日光,瞬间就在罗汉床所处位置隔出块光线柔和、不晃眼地方。
王妃拉着宁王走到中堂圆桌边,挥挥手让仆役们退下。
亲手给丈夫注盏茶后,王妃笑盈盈侧坐,她伸手点点宁王带回来几个包袱,“说说吧,这都什?”
宁王撇撇嘴,这才从头到尾给老婆交待宣政殿内事。
“真是皇兄出馊主意……”他压低声音听上去委屈极,“要不然,区区七百两,怎就舍得让儿子罚跪。”
炽艳阳,他变脸色,”怎还睡着?是不是有哪里不好?这李太医药是不是不行,这就去掳太医院首辅过来。”
“……”王妃起身,从后把拉住他,“回来!”
她斜眼横丈夫,“哦你现在知道急啦?早干什去。”
宁王挠挠头,垂头叹:
这事……
皇子入赘?
他可还真敢想。
王妃终于被
王妃睨他眼,“这种事,做做样子就好。哦,就你实诚,当真给宝贝儿子关祠堂里,差点叫他去啃木头雕果子。”
宁王摸摸鼻子,无奈道:“这不是……府上人多口杂嘛。”
这倒是。
宁王府上,个单院就有伺候杂役、小厮数十名,合总十来个院子算下来,加上伙夫、厨娘、花匠、护院等,少说都有八九百人。
这些人不是银甲卫,当然不能做到只有条舌头。
这不是属他倒霉、正巧撞上来,就被皇兄逼着办。
见他神情低落,王妃这才告诉他,“太医药都好,明济小师傅高热也退。”
乍然又被点名,李从舟手在锦被下紧紧。
结果宁王关注点根本不在他怎睡在世子床上,而是小声问:“小师傅留在们府上,报国寺那边知道吗?可别叫大师们担心。”
“自然是派人传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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