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北
船税卡，也正巧设在他们鞋铺边。
人工开凿惠民河虽不宽，但连通
京城南北河道，也方便各地往来——再不用绕道京畿东郊析津渡。
较小货船和渔舟也可直接在河边船税卡交税，不必再停船上岸到和宁坊省院办换凭牒。
不过因为每回税银都非定数，所以遇上增减些数目时，船老大就会遣人上岸换钱。
恰好鞋铺子距离最近，
来二去、传十十传百，那铺子竟成来往船商默认兑银之地。
茶伯眉开眼笑，接那串钱又夸顾云秋水儿人美心善、出手阔绰词，然后才拎着那串钱到前头茶博士竹席旁。
竹席正中长案上，右侧顶角有个铜制水盂，茶伯将那小串钱解开：叮咚脆响、铜板入盂——
茶博士啪地打开折扇，将手中醒木拍：
“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大千世界各不般，有道是：曲木为直终必弯，养狼看家财难安。却说那聚宝街上盛源号，原是京中等大钱庄——”
盛源银号最早东家姓盛名初，关中人士。
，王府银子也放在此，他现在都还记着盛源庄票上图样。
如今这是……？
顾云秋当即眯眼睛细看，才发现盛源银号廊柱上都挂着黑纱，而在同工人们争吵那个男人，腰上还系着条粗麻孝带。
——这是家里有白事？
正疑惑间，那边几个茶客却议论起来：有说当真欺负孤儿寡母，也有说盛源银号这是自作自受……
在这过程中，盛初接触各地商贾，心中
他是鞋匠出身，二十多年前当小学徒时，跟着师傅来到京城。
那时惠民河尚未开凿，永嘉坊这片还是未加开化闾左贫户处。
这里乞者云集、棚屋遍布，贩夫走卒、寒门书生等皆杂居于此。
做鞋大师傅手艺好，在街上摆摊年半后，就盘下城墙下个小铺，铺子临街、背靠北水门，交通还算便利。
最要紧是，铺子盘下来没年，朝廷就下令开凿惠民河，并要在河上修筑数座拱桥。
“公……咳，”蒋骏还是不大习惯，侧首轻咳声后，才轻声问道：“小姐似乎对那票号很感兴趣？”
顾云秋摇摇头，想想又点点头：“只是好奇。”
这句好奇，正巧被前来续水茶伯听着，他笑着，边抖开方巾擦拭铜壶底部水，边介绍道：
“盛源银号呐，
们茶博士消息灵通，小姐不妨问问？”
瞧他这副挤眉弄眼样子，顾云秋然，从袖中摸出小串钱递过去，“既然如此，便请先生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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