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顶着个光头，这小坏蛋就忙不迭给
小秋秋
衣衫都带有
股桂花清香，也不知是否是用
同种熏香，还是单纯因为他好吃桂花糕所以沾染上。
他躺得规规矩矩，讲故事人却拱拱。
若非他们是睡着，李从舟很怀疑顾云秋是要手舞足蹈。
从买田庄，再到豆腐坊合伙生意，再到巧计斗倒作恶吴家村长……
“原来那就是杨婶。”
人十五岁能闯黑风寨，全是因为从小被爹娘别着带在马上，会吃饭说话就在马帮里，也不看看同样曲怀玉。
不过他被顾云秋那作乱脚丫踩得心烦意乱，最终没评价什
，只是拿过旁边布巾捉他脚，“泡好就先去床上。”
顾云秋躲下没躲掉，只能老老实实被他摁在怀里擦干净脚。
“那你也快点哈，”顾云秋爬上床、屈膝团住被子，“婆婆叮嘱过，泡脚只需稍稍出汗就好，泡太长时间也伤身体。”
李从舟看他眼，很快擦擦脚、端着水出去倒。
不想赌。
与其日后点点消磨掉彼此感情，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早早断绝这份关系，往后相见或许还能讲三分情。
李从舟沉默。
其实不用往后，昨日在王府，不就有个上赶着落井下石庶务。
他皱皱眉，审视地看着顾秋秋。
“嗯？你见过？”
李从舟应声，昨日在大榕树见过，就是那个透露见过顾云秋、后来又被叫走婶子。
他趁着夜色睨身边小家伙眼，没告诉他自己为找他废多大劲儿。
“杨婶猪肝做得好吃，”顾云秋笑嘻嘻，“爆炒猪肝，特别香！有机会请你来吃——”
得。
反身回来上炕，拉高被子后，他才看着垫手臂侧躺、眼睛亮晶晶等着他顾秋秋道：
“能给
细讲讲？陈婆婆，还有陈家村。”
信时间久远，且文字带来冲击力远没语言强。
“啊恩……”顾云秋想想，“那就要从买这个田庄说起啦——”
李从舟仰躺在炕上听着，身下铺烧得暖暖。枕头没找到新，两人推番，最后是用几件顾云秋衣衫给他叠。
这小家伙调皮捣蛋时，感觉是个心性纯良小傻子，在这样瞬间又觉得他少年老成、像饱经人间多少沧桑。
“再说，别人也不能护辈子，”顾云秋垂眸，轻轻搓两下脚丫，“小瑾说，他哥哥十五岁就能独闯黑风寨。”
他脚不安分，踩来踩去弄得李从舟很痒。
李从舟看眼顾云秋发顶，忍不住摇摇头——
跟谁比不好，偏跟那曲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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