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沉默比刚才还长时间,院内就能听见正月里风声,以及门口那匹拉车老马呼哧声。
最后,老人绷着肩膀慢慢放松,双眼中猩红渐渐褪去,脸上疯狂也变成种无奈和沧桑。
“……抬进来吧。”
点心和小钟面面相觑,倒是云秋笑着握拳,做出个大功告成手势。
陆商家正堂黢黑片,贺梁他们几个抬人背人时,都险些被地上不知道是什东西绊倒。
远志安神益智,祛痰开窍,有消散痈肿、养神护心之用,能用来改善失眠多梦、咳嗽痰多、心烦意乱等症候。
是味以根入药草植类药材。
老人动作顿顿,看向云秋眼神里闪过丝审视,片刻后,他又嚷嚷起来,“你个娃儿懂什?!说是仙草就是仙草!”
云秋偷乐下,点点头顺着他话说:“好好好,仙草,您说是就是吧,反正能救人活命东西,也确实是仙得很。”
老人:“……”
那件青白狐袄,正蹲地上看株从墙缝中生出草。
“这是您新种药草?”云秋问。
他骤然走近出声,吓那老头跳。
老人神经质地转头,眯起眼睛来看云秋眼,然后嗷地怪叫声跳起来,“什药草?!这是仙草!”
“这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赐给仙草!等它开花吃下去就能成仙!到时候就是天上圣君!”
而陆商在屋内摸索半天,最后只点燃根指节长蜡烛,屋子亮起来
云秋趁着他无话抢先开口:“您和医署局恩怨们都清楚,眼下倒有个极好机会能叫您翻身,您——感兴趣?”
听见医署局三个字,老人态度就倏然变,他鼻翼扇动、脸色忽白忽红,双猩红眼睛瞪着云秋,好像下刻就要扑上来咬人。
他这样激动,云秋心里也终于犯点儿悚。
但他还是咬牙强撑着,抬手指门口、飞快吐出最后句:
“那儿躺着人是宁王世子,他娘是定国公幼女、宫里有个当贵妃姨母,西北还有个做正二品大将军舅舅……可谓权柄滔天、富贵无两,您考虑救是不救?”
说着,他还捡起地上根芦苇杆,学着戏里武将动作哇呀呀地喊两嗓,转头就目露凶光瞪着云秋行:
“专门诛杀你们这些恶鬼!”
小钟害怕地后退两步,小声喊句:“公子要不们还是走吧?”
点心也皱眉,直觉老人是个疯子。
云秋面不改色,迎着老人舞得虎虎生风芦苇杆反而上前步,“可您这儿不就是……株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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