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京城百姓都议论纷纷,戈壁分茶酒肆茶博士也倚在门前,看样子像是准备寻个新素材、将来编成说书故事。
云秋也趁此机会偷偷打量玉尘子两眼:
修道之人清心养性,她面上肌肤白皙、吹弹可破,也看不着细纹、辨不出年纪,但她对远山眉下凤眸凌厉,薄唇紧抿、身
女冠样浮尘,冷冷吐出二字道号:“玉尘。”
京城道观很多,但仅有慈云观间招收女弟子,围观百姓议论纷纷,都说不记得静真师太座下有这样位玉尘子。
陈勤记下来,只能闷着头返回善济堂。
正巧陆商净手从里间出来,陈勤赶紧过去告诉陆商外面这位女冠叫玉尘子,刚才过来横剑在门口就说他们草菅人命、害人不浅。
“道长点明要见掌柜,已经派人去请东家过来,”陈勤用眼神示意陆商——云秋已经挤进人群里,“但东家不是吩咐……”
在善济堂门口,开口就说此间老板不负责任、草菅人命。
这话要是放在钱庄、解行门口说,也就是仇家寻仇、百姓围着看个热闹,但现在她是站在药铺、医馆门口说,那就是天大事。
陆商正在监督新来两位帮工制药,听见外面声音也脱不开身,毕竟研磨多少下、细粉如何合匀很有讲究。
而沈敬今日正好在桃花关上,铺子里就只有陈勤人。
二郎答应做账房之前就很担心这种状况,今日偏是怕什来什,他才拨弄算盘珠两下,外面这道姑就过来横宝剑,扬声说他们害人。
陆商摆摆手止住他话头,“好好好,都知道,你先去忙你。”
陈勤应下,步三回头地走。
陆商正正衣冠走出善济堂,“是哪位道长找?”
闻声,玉尘子转过脸来眯起眼,“你就是陆商?”
她这话问得怪,既不认识陆商,刚才为何言之凿凿说人家草菅人命?
陈勤当机立断,派在外面包药伙计去请云秋,然后自己深吸口气走上前,与那女冠拱手、想好言邀请他进善济堂内,不要站在雪瑞街上。
“让你们掌柜来,”女冠不吃他这套,横他眼后就看出来陈勤不是话事人,“贫道正要与他好好理论理论!”
陈勤这儿正满头冒汗呢,远远看见云秋带着人过来像看着救星,想拨开人群过去,迈步又想起来云秋吩咐过不要,bao露他是善济堂东家事。
于是二郎又原地转圈,不尴不尬地陪那女冠站着。
想想,他又赔笑开口,“还未请教道长尊号大名,进去禀报掌柜也好……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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