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现在与你坦言,”李从舟顺着云秋话说,“西北不安全,朝廷来使今日也被吓得不清,可能明日或者后日就要返京。”
“你跟着他们起回去吧?”
云秋听这个就不高兴,但他也知道李从舟话说得在理。他抿抿嘴,气不顺,“怎你不想留下?”
李从舟摇摇头,“就是因为‘想你’,才想你在平安。”
云秋撇撇嘴,最后妥协,说他会跟着朝廷人马回京,“但是你也要保重,要是冯副官和乌影告诉你又受伤,
“在乎你,才要担心你呢!”
李从舟挑挑眉,他还是第次听说有人喜欢悬心担忧,诗里不都说——悔教夫婿觅封侯?暗恨聚少离多、战场凶险。
云秋这样说,他反而没什好话接,只能摇摇头,无奈笑,“你呀……”
“是嘛,”云秋掰着指头给他算,“你看戏文里,薛仁贵和王宝钏明明是两口子,再相见时却故意要互相试探,闹出多少矛盾、险些出人命。”
“所以有什就讲什,即便有苦衷暂时不能讲也要先说是苦衷,”云秋本正经,“你小时候就不爱讲话,长大还要猜,多累呀。”
争,说起来也随意许多。
云秋认真听会儿,但他可能确实没长那根权谋筋,只觉得云里雾里闹不明白:
“所以是有好苗人和坏苗人,乌影就是好,坏现在和西戎联合?放能控制人小虫子准备攻击们?”
“……???”
李从舟哭笑不得,但也承认,也可以说是这回事。
李从舟睨着他,不是很赞同这个说法。
毕竟若真按云秋这般说,那他现在最应该坦诚事情不是军中蛊毒,也不是他有没有受伤这样小事。
而是,关于他“重生”这件事。
虽说君子事无不可对人言,但有些事确实需要在恰当时机给恰当人讲,比方说他现在就不能直接告诉徐振羽——
他不想等,襄平侯都已经给蛊虫毒人送到他们脸上,那他为何还要跟荷娜王妃客气?
云秋唉声,真是闹不明白这些人争来争去到底在争什,“那你们没事儿?你安全?大将军和苏驰安全?”
“那个小虫子,会不会盯上你们、控制你们?”
李从舟本来想解释乌影给他们身上种有避百毒蛊虫事,可话到嘴嘴边儿又变成——
“就是因为不安全,才不想告诉你,平白要你担心。”
云秋却摇摇头,否定道:“人跟人本来就是靠感情牵绊在起,随便路过个跟没有关系人,平白担心他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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