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烦恼难道来自这个孩子?”
方锦弦这才回神松开手,略显遗憾地看眼柏氏腹部——他不良于行,这个孩子来得不容易。
而且噬心蛊事不能为多人知,府上此时此刻也不宜有其他女子。
这孩子注定是他嫡长子,而且还是柏氏这个给他提供莫大助益女人生,那日他给柏氏说话,其实大半发自肺
“……”方锦弦松开手,看向柏氏时候,目光先在她小腹上停留片刻,然后脸上慢慢堆起个笑容:“怎不在房里休息?”
柏氏看他眼,“不是侯爷用琴声叫来?”
方锦弦噗地声乐,然后浑不在意地甩甩手上血,自己用块巾帕随便给手掌包起来,拉着柏氏在他腿上坐下:
“瞧你,还是跟从前样有趣,不过修琴,怎就成唤你?”
柏氏没说话,只是漫不经心看着自己蝎子。
色渐重,双眸内竟然闪过抹狠色,只听得铮铮数声,紧接着、是他身后捧香婢女倒抽口凉气:
“侯爷您手……”
方锦弦竟然将他刚修好琴弦狠狠地攥成把握在掌中,那锋利琴线已经勒入他指节内,鲜血滴滴答答砸落在琴面上。
给刚才上好面漆晕染开,混合着松脂变成股奇怪腥味。
婢女提醒那句后就不敢再开口,只能心焦地看着方锦弦——这要是再不松手,他手可就要废。
她懒得与这男人废话,他要不是心烦意乱,怎会给才修好琴弄出这种声音,“侯爷似有烦恼。”
方锦弦愣愣,而后脸上露出种很怪很怪表情,然后用他那只染血手,轻轻在柏氏微微凸起小腹上摸摸。
西戎溃败得太快,就连凌若云那个蠢女人都被带回京城,这是他根本就没预料到——明明已经给她噬心蛊,可西戎外族当真不堪用!
那宁王世子顾云舟,当真是跟他爹样令人厌恶!
方锦弦咬咬牙,手掌也隐隐发力,柏氏隐约感到小腹阵阵地钝痛,但她没挣扎,只是凉凉开口:
九月深秋,池塘内残荷突然阵翻动。
婢女只觉眼前吹起阵强风,她只是睁眼闭眼瞬间,原本在西苑安心养胎柏夫人,不知何时降落在八角亭中。
柏氏肚子已经略有些显怀,但她走路步履依旧很稳,或许是年轻又懂点功夫缘故,她腰背也挺得很直。
只是在扶着肚子俯身时,略微显出点儿不方便。
她用那只爬有蝎子手轻轻搭在方锦弦滴血右手上,轻声唤句:“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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