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陈勤和薛洋就带着几匣子账簿由官差引进来。
那余家讼师趾高气昂看着他们,认定账簿上定然能查出来
沈敬奉上账簿,告诉公堂上下众人,“善济堂收到学费多用在教具和药材购买,除却发给各掌柜伙计薪水,并无过十两盈余。”
“而且善济堂在桃花关,多是保山护林、教书育人,根本不是对方口中‘挣钱’‘营生买卖’,至于医馆——”
沈敬看看府衙又看看外面围观百姓,“善济堂药局替人煎药、许人赊账,坐堂大夫们真正做到不论贵贱贫富、长幼妍蚩。”
“这些,大人都可以去查、去问。”
府衙坐在堂案后,闻言点点头,捋把胡子,善济堂仁义名,这个他倒是早有听说。
。
陆商看见儿子还没开口,陆如隐就吊儿郎当地环顾起他们教室,说些着三不着两话,给陆商气得当即就拽着他出去。
三人走到桃花林旁八角亭内,陆如隐开口就要五百两银子,还说只要陆商给,他从此往后都不再来招惹他。
“大老爷您可以去查,儿子他在外面欠很多赌债,这五百两莫说没有,便是有,拿得出来给他、他下回就会信守承诺?”
陆商苦笑声摇摇头,说都是陆如隐先开口说不三不四话,说他当年见死不救害死叶氏,出言忤逆狂悖,“所以才时激怒,动手推他。”
反是那余家讼师十分不信,“开医馆怎可能不挣钱?!请个大夫看诊,出诊费就要三十文,便是只诊脉下论,都要这个钱!”
“你们拿出学堂账本算什?有本事给善济堂账册拿来看!”
沈敬不怕他,自是笑着转向府衙,他这儿要是表现得太大方,难保又要被对方攀诬说早有准备、有做假账之嫌。
于是沈敬看向府衙,询问道:“大人?”
府衙想想,“既然讼师有问,便请人去传善济堂账房。”
余氏对这事叙述大差不差,但她说话明显没有陆商有条理,想到什说什,偶尔还假哭两下,弄得府衙不厌其烦。
之后,就是两家讼师各自显能:
余家讼师请来乡上三老,证明余氏所言不虚,“这位陆少爷确实是十七岁来们乡上,自诉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懂点微末医术,因而被招赘。”
云秋他们这边请出马掌柜和小钟,应对陆如隐之偷鸡摸狗、不赡养老人,“若非陆如隐盗窃老人衣服典当,老人家也不会大冬天身上还穿单衣!”
余家讼师指明陆商赚大钱后为富不仁,开设医馆学堂后就不理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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