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叛乱之名,让西南大营那帮蠢材押送苗人进京城,最终却机缘巧合被那宁王世子救下来,如今——竟埋下这大祸患!
他手上黑苗巫典就剩下最后那几页,前些日子好容易有消息,结果却被那蛮国大巫直接送给顾云舟。
襄平侯恨得牙痒痒,却因埋首缘故,没看见柏氏脸上闪过抹异色。
还有凌若云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蠢货,若不是她在西戎没能成功,又怎会被顾云舟他们拿着金哨、发现蛊
襄平侯愣愣,而后回过神来,“他们不是……”
柏氏在西苑地下豢养许多食人蛛、食人花,平日襄平侯府死人都是拖到西苑交由柏夫人处理。
能留下命来伺候侯爷夫妻,也多给这些“人”称作“肥料”。
襄平侯这句不是,否认是——这两个人是被时动怒打死,也是侯府暗卫,并不是原本预备用作肥料。
可柏氏并不在意,“但他们已经死。”
边跪着另人脸。
那人吓得大叫声,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后退,“侯、侯爷饶命,是、是小人们办事不力,是小人们办事不……呃!”
襄平侯正好从掌心拔出片碎瓷片,随手弹就问问地扎进他喉咙里。
那人慌里慌张地伸出双手捂住喉管,却因为涌出来血越来越多、越来越滑而什也抓不住。
转瞬之间,正堂地毯上就出现两具尸体。
人总是要处理,与其留下来交给别人处理,倒不如送到西苑给柏氏豢养“小宝贝”们吃。
襄平侯深吸口气,挥挥手,要人卷起来绒毯送往西苑,他也是被那些人气糊涂。
“你听说……?”襄平侯拉过来柏氏,有些疲惫地将自己脑袋埋在她怀里,“残卷,最后最关键残卷,被那可恶宁王世子截胡。”
柏氏面无表情,只是用手替他顺顺鬓发。
“当年那三个寨子,果然还是应该都给他屠……”襄平侯喃喃半句后,又哼哼笑,“不不不,还是太仁慈,应该给整座乌蒙山都烧、炸平……”
襄平侯甩甩手,咬牙瞪着那两人,却还不解恨地又抓过手边应东西往那两人尸体上丢。
——也不应是丢,合该说成是打。
反正当柏氏得知消息走过来时,正堂上趴着东西已经几乎称不上人:面目全非、血肉模糊,身上到处是坑坑洼洼烂肉。
两个婢女都吓白脸,柏氏进来却面色如常,她只瞥眼,就走到襄平侯身边、取出随身巾帕给他缠裹手掌上伤口:
“多谢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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