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为着那残页……
乌影眼中恨意陡深，手指也下意识用
些力。
云秋呜
声
李从舟见他额角上渗出不少细密
汗珠，便开口替乌影解释完剩下事，“黑苗巫典是本记载黑巫蛊术、毒术典籍，很像是释教经典。”
“只是黑苗族多年来从未顺利取得过苗疆统治权，反在练蛊制毒、折腾死人白骨道路上越走越远，自然苗疆各部落和他们关系也疏远。”
“约莫是百年前？蛮国统，最后个黑苗部族为白苗族大军剿灭，黑苗巫典也被视作禁书，为防后世族人错主意盗巫典生事。”
“当时蛮国国主和大巫商量后，就给原来本成卷黑苗巫典裁开成小页，分发给当时苗疆存续七十二个大小部落。”
乌影也忍不住开口补充道：“每个部落手上拿到都是上下文不全残页，即便是被人偷出去看，也制不出什
蛊毒。”
注意力。
——毕竟汉人都不喜欢他们虫子。
李从舟第回看他豢养小宠物时，虽面无表情、动也未动，但小光头那张铁青脸，他能在心底偷笑辈子。
“所以黑苗甚少与外人通婚，久而久之族人人数锐减、整个部落衰弱，为保护族人，黑巫才将目光转向死人和白骨。”
乌影摇摇头，用个新词：“舍本逐末。”
这回，云秋倒是突然明白：
“所以当年——西南那场所谓‘苗乱’，是襄平侯为夺取寨子里面黑苗巫典残页，所以才……”
提及自己族人，乌影手上动作顿顿。
他们三个部落坐落在金沙江北岸、乌蒙山脉南坡，原是在蛮国境内。后来蛮国和汉廷疆域几经变迁，他们倒渐渐融入汉人之中。
他几个族亲兄弟，都是迎娶汉人女子，那些姑娘在寨子里过日子也习惯，还常常邀请她们汉人亲戚来寨中做客。
啊哦，云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才会有什噬心蛊、白骨贮。
“那……”他抓着李从舟衣襟想换个姿势，但想起来刚才李从舟嘱咐，只能抿抿嘴稍微往旁边偏偏，“你们刚才说什残页是……？”
乌影瞧出来云秋坐不住，翻手指给那些小蜘蛛收回去，然后示意云秋转过来，给脑袋趴到李从舟肩膀上、露出后颈和大椎穴。
云秋想想，干脆脚面对李从舟跨坐到他身上，然后给半散长发顺顺，枕靠着李从舟肩颈，方便乌影查探。
乌影还从未见过这般乖小孩，羡慕地看李从舟眼后，收回视线顺着云秋后颈往下寸寸慢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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