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
所以最后涉险还是李从舟。
他给自己手叠在李从舟手背上,不安地用力握握。
李从舟只是从后搂紧他,用力量和身上温度告诉云秋——他在、他很安全,不用怕。
前世到最后,王妃走、王爷走,报国寺众僧也走,李从舟忽然想不起来前世云秋去哪,似乎是真假世子案后就没再见过他。
李从舟盯着云秋后脑勺,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什。
他这兀自思索,云秋却忽然仰头看着他发问,“那个大坏蛋……是说、襄平侯,朝廷会收拾他吧?”
前世今生两辈子,这人可卷太多无辜人命进来。
李从舟愣,垂眸就看见云秋那漂亮柳叶眼里、熊熊烧起两簇愤懑火,而且嘴唇紧抿、都快绷成道线。
他柔和眉眼,抬手戳下云秋嘴角,“想这多。”
汤,其他切好肉片、蔬菜都放到暖阁里上架烤着吃。
乌影有得好东西吃就很高兴,而且也喜欢听贺梁讲村里家长里短。
远津出去历练趟稳重成熟许多,这会儿正跟着点心学如何在肉上面刷油、如何给肉烤得外酥里嫩。
李从舟本来就话少,云秋也难得沉默,两人挨挤在起没多说什话,好像就在静静看窗外落雪。
云秋心里压着事,前世他死以后宁王府如何、李从舟又如何,他都根本不知情,而且……襄平侯最后到底有没有伏诛。
不过那时候他是孤军作战,如今乌影能跑能跳能说话,还学口京腔尽嘴碎地说些气人话,而且他身
云秋捉他手,嘴角松开,但是还是不高兴——要是换成别人,什朝堂党争、什军权制衡,他都不关心。
即便是林瑕认真在准备青红册改革,云秋也可以不放在心上。
但……这个襄平侯是前世害惨他人,今生也伤李从舟那多次。
云秋很难不想。
李从舟看他实在在意,便哼声道:“指望朝廷对付他,倒不如指望树上能生鱼、公鸡会下蛋。”
外面风雪渐大,李从舟给他们身上披着绒毯拉高些,探手摸摸云秋手,又给那微微发凉小爪子拢在掌间。
他能感觉到云秋情绪波动,但却不知具体原因。
如果只是为乌影说那些蛊虫事,按理来说,云秋不会失落这久,所以定是有别事。
又或者,只是担心?
云秋明明不喜欢毒蛇蝎子和爬虫,却能追着乌影问那多半天,言辞之前全是绕着蛊毒相生相冲在问,甚至精确地说出发疯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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