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云秋并无大碍,方锦弦也放下心来,请老大夫写方子、拿药,并着人给云秋重新预备清淡饭菜。
药不能空腹饮用,不然更易伤脾胃。
所以襄平侯让白大夫
先带徒弟去后院药房教府上药童煎药,并吩咐侯府下人们按着他建议给云秋重新备菜。
半个时辰后,端下地宫都是蒸煮清炖类,还有盏添山楂酸甜口汤羹。
于是他飞快眨眨眼,不敢掺和他们襄平侯府私宅事,只清清嗓子道:
“会草拟个调理脾胃方子,您照例管府上药房抓来吃就是,然后饮食上切忌大油大荤,稍清淡些。”
然后,白大夫又转头叮嘱云秋:
“也别贪凉吃生冷东西,可用些新鲜瓜果,待少爷你身体好些,还是多下床走走,别成日躺着。”
云秋乖乖点头,想想后又轻轻扯住白大夫袖口:
拜下,“这位小少爷应当是气机不顺、脾胃不和,没什大碍。”
“没大碍?”方锦弦拧紧眉头,“可他吃什吐什、已经在床上躺四五天。”
再这样下去,不等他给顾云舟提条件,他人质就要先给自己饿死。
方锦弦盯着白大夫,眯眼审视。
而这位白大夫能在蜀府行医数十载,也有自己套生存本事在,他正正神色,本正经解释道:
云秋呕这些天也有些怕,看见装饭菜食盒下意识就抬袖掩住口鼻,可等会儿也不见反应。
他歪歪脑袋,试着松开手,用鼻子小心嗅嗅,却发现除地宫内那股已经闻习惯潮湿味儿,并没额外闻见什特别刺激腥腻味道。
“老爷爷,怕苦,药里面能不能……能不能少放些苦东西呀?”
他声音软,声线很干净,让人听就心生亲近。
而且白大夫垂眸看,这位小少爷病多日,本就白皙肤色更衬面白,薄唇紧抿,双柳叶眼泪汪汪。
对着这样张可怜兮兮脸,他哪里还能说出什拒绝话,只能拱手道:
“是,老朽尽量。”
“这便是气机升降失常,这屋子深藏地下,四面不透风,久而久之,肺固失其清肃、胃里又失其和降。”
“因而气机逆乱,以至于食慾不振,再加上你们准备饭菜中油腥很重,积食不化、自然呕吐。”
方锦弦虽听得云里雾里,但看白大夫老神在在,便渐渐放下心、料想这病不重。
“所以,此症应当如何用药?”
白大夫捻捻胡须,本想建议襄平侯给云秋搬到个开阔通风、能晒到阳光地方,但想起来刚才这位小少爷说坏东西、强掳等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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