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岁小秋秋,蹬蹬拿着从花园里摘得牡丹花,后面跟着四五个泪流满面老花匠,边说要送她花,边躲到她身后、冲对方吐舌头。
后来……
后来秋秋长大,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黏着她,但在王
百宝架上摆满冲他笑泥人小娃娃,鬼工球、玲珑宝塔擦得锃亮,满室都是熟悉奇楠沉香。
唯不同,是他原本书案侧墙前,多出来个新制书架,架上摆着许多货殖、齐物志,都是清河坊书局老板珍藏。
“那是你父王挑,”王妃牵着云秋手,刻也不送地带着他转,“要是还想买什,就给阿娘讲。”
云秋抿抿嘴,看着眼前切,最终红着脸扑到王妃怀里,声音很小很轻地唤声:“阿娘。”
王妃抿抿嘴,眼泪下就忍不住涌上眼眶。
王妃牵着领走,而白嬷嬷等人也笑盈盈走到马车旁帮着收拾。
李从舟给那架月琴抱下来,然后双手放到重新赶制出来琴盒中。
青竹捧过来新盒子用上黑檀木,里面垫衬是波斯横纹锦,据说是王妃亲自找得名家亲自督工。
青竹合上琴盒,将整个盒子递给点心,然后从身后取出宁心堂钥匙和库房钥匙递给他。
“算是——物归原主?”青竹笑盈盈地偏偏头,“点心,欢迎回来。”
她紧紧搂着怀里这个她从小宠到大、护到大小宝贝,眼睛很酸很酸,喉咙也哽得厉害。
“……回家,”王妃吸吸鼻子,声音哽咽,“秋秋回家,往后们家人都好好。”
云秋点点头,最后没忍住,扑在王妃怀里放声大哭,前世今生委屈害怕和担忧,都在这刻爆发。
王妃也跟着抹抹泪,但更多时候都是搂着她小宝贝,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就像小时候样:
刚学会走路小秋秋,跌跌撞撞挂着满脸鼻涕泡,扑入她怀里,奶声奶气告状说——父王欺负他;
点心接那两串钥匙,看着青竹还有在那边帮忙却偷偷红着眼睛往这边看远津,终于忍不住动容。
而这边,王妃已经马不停蹄地带着云秋逛圈宁心堂,院子切如旧,甚至还多些鲜亮花。
后院草场上是宁王当年送他两匹马,假山旁还有小时候云秋努力练习射箭用过草靶。
正堂房间中,那张花梨格罗汉床换新金丝帐,颜色却还和从前样,是那种亮闪闪金黄。
帐外雀首铜灯尘不染,看得出来是有人在精心打理,铜镜、木施、盥洗架,摆放位置都没变,但其中有几样云秋看得出来——是重新打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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