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舟脸上笑僵僵,最后只能带着这个模棱两可回答重新回到宁心堂。
他不会讲故事,但云秋却很擅长。
——要不擅长,怎会编排当初方锦弦那场大戏,邀那多人入局。
听完他转述白嬷嬷话后,云秋歪着脑袋想想,就开始给怀里小崽崽讲:
“崽呐,告诉你哦,你两位爹爹都可不是般人,们懂法术、会戏法,们是活两辈子。”
李从舟睨他,怎这会儿又知道那东西是“那个”?不说是和外面俗人样不懂欣赏?
云秋抿抿嘴,“……嬷嬷、嬷嬷是老时候人嘛,她、她不明白。”
“……好,”李从舟拍拍他肩膀,终于笑出声,“不会告你黑状,放心。”
云秋这才高兴起来。
而白嬷嬷回忆当年,说王妃其实根本没刻意去教孩子什,“小姐性子活,更偏爱民间话本和故事,觉着孩子开心快乐最要紧,有时候她讲故事,都是自己瞎编。”
云秋讲讲这种主张。
而云秋听着前面连打两个呵欠,但后来讲到对崽崽好处后,他便立刻精神起来,“那、那你选本,太子妃选是什?”
太子当时就是和他闲聊,李从舟本来就话少,哪里会盯着人家问青宫里闺阁事。
他噎噎,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云秋便横他眼,嫌小和尚笨、怎不知道套套话,然后又仔细回想王妃小时候给他念书——
李从舟皱眉,半晌后好笑地搂过云秋,听着他本正经地告诉小崽子——
他们前世今生,从相遇到相知、相守故事,云秋讲着讲着倒先给自己讲困,还没说到西北之行,
“瞎编?”
“是啊,”白嬷嬷笑,“秋秋小时候可喜欢听故事,爷不在,小姐哄他睡,他能直问‘讲讲听’,带着小奶音捉着小姐袖子,小姐也就只能给他硬编。”
“真是万般无奈之下,讲个小白兔拔萝卜故事,小姐都给他讲到冬天腌萝卜条,他还目光灼灼等着,最后是直讲到第二年萝卜种子又种下去,才好不容易给人哄睡。”
李从舟想象下那个画面,忍俊不禁。
“所以没事儿,”白嬷嬷拍拍眼前这位小王爷肩膀,“你们想给孩子讲什就讲什。”
好像都是些民间哄孩子话本,没有什特别。
“要不,们问问白嬷嬷?”李从舟提议。
云秋本来都点头,但李从舟才起身半又被他拉住,小家伙板着脸、瞪大眼睛凶巴巴:
“……不许给嬷嬷告状,说想让你念那个!”
哦,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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