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适盯着地毯,出声询问,“还有新地毯吗?或者们把地毯撤掉行不行?”
她真受不睡满是细菌毯子。
“有倒是有。”许清竹说,“等吃过饭回来换吧。”
“好。”梁适欣然应允。
她伸手开门,许清竹刚好在她身后,许清竹稍稍往前,再次和她挨得极近。
立刻别过脸。
许清竹却低着声音说:“信啊。”
尾音仍是往上扬,像小羽毛,专往人柔软地方挠。
“不过……抱歉还是要说。”许清竹站起来,“这是礼貌。”
“好吧。”梁适稍稍松口气,“只是表明下,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你可以随意支配,没必要问意见。当然……如果……”
冻。
梁适别开脸,没敢再看。
“许清竹。”梁适觉得自己有必要重申下,“之前在病房里说得那些,都是真。”
“嗯?”许清竹轻声问,声音带着清清冷冷亲昵感,“哪些?”
“就是不再伤害你那些话,都是真心。”梁适说:“不管以前对你做过什错事,都过去,知道自己没办法厚着脸皮求你原谅,毕竟伤害是不可逆。”
怕被人听到,许清竹压低声音说:“晚上你睡床。”
梁适:“……?”
她低咳声,“你心情好话,偶尔也可以听下意见。”
许清竹沉默片刻,而后低笑出声。
“尽量。”许清竹说,“饭应该差不多,下去吃饭吧。”
“等等。”梁适阻拦。
“怎?”
“可……”梁适顿顿,诚挚道:“会改,这不是句空话。”
许清竹望着她,忽地勾唇笑。
唇角勾起恰到好处弧度,眼睛半弯着,白皙脸看上去粉嫩嫩,似是樱花纷纷扬扬落下。
梁适在那刻甚至闻到春天味道。
她觉得许清竹身上似乎有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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