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忆停在躺在床上睡觉时候,这会儿看到陌生环境还吓跳,再仔细辨认,发现是医院。
好巧不巧,还正好是她刚穿来时那个病房。
正所谓回生二回熟,梁适也没之前拘谨。
她看眼手背,密密麻麻红疹在渐渐退散,却不像她以前那样,睡觉就完全消失。
右手手背上还有条白胶带,应当是刚输过液。
她就安安稳稳度过这生。
反正人不定是要爱情。
于她而言,亲情、友情是要重于爱情。
她也曾在某个瞬间对梁适抱有希望,但梁适亲手将这些都打碎。
大抵是因为夜深,许清竹聊起这些比平常更放得开。
不能话就搬出去。你也知道,家情况现在不理想,爸妈定不会赞成离婚,所以没必要和她闹僵。”
赵叙宁听得目瞪口呆,她忽然诧异,“那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她?感觉你说放下就放下,点儿都不伤感。”
许清竹:“……”
她沉默片刻之后,平静地反问,“你会对个情绪极度不稳定,刚结婚就出/轨,常在家,bao边缘人有感情吗?就算结婚前曾喜欢过她,但在们结婚之后,慢慢就放弃。”
其实都谈不上来是哪个瞬间让她不喜欢。
她手机就放在床头,摁开屏幕,发现没有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上边显示已经12:11分。
正当她思考要不要给许清竹打个电话时候,赵叙宁穿着白大褂走进来,随性地打声招呼,“醒?”
“嗯。”梁适态度依旧温和,“睡多久?”
“十几个小时吧。”赵叙宁说:“主要是过敏引起高烧。”
赵叙宁给她测下/体温,“体温已经恢复正常,等身上这些红疹消就能出院
她说:“偶尔会想,如果当初没和她结婚有多好。”
“这样她就直是记忆里美好样子,起码还给留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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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适醒来已是翌日晌午。
连着阴好几日海舟市难得出大太阳,将病床上她照醒。
可能是梁适新婚之夜就去和别女人睡觉,也可能是梁适生气时掀饭桌,把所有菜都弄在地上,甚至想要求她跪在碎盘子上时,还可能是梁适把她手机拿走,不允许她和外界联系,试图让她当困在笼里金丝雀时。
但最后击垮她内心防线是,梁适在她发情期时藏起家中所有抑制剂。
她不想死。
这是最后底线。
从前那些,只要她不对梁适抱有期望就不会对她产生过多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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