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说:“直都很听妈妈话,要回家,不要待在这里。”
齐太太轻笑道:“可你妈妈让你待在这里,她说你不听话哦。”
说着她蹲下来,“你上次是不是掰断你妈妈口红啊?”
小女孩惊恐地点头,“可不是故意,跟妈妈道过歉。”
“道歉就要被原谅吗?”齐太太微笑:“就像娇娇。”
而她身后跟着个小女孩,齐太太喊她,“娇娇,你不是最会教小朋友吗?”
齐太太在这暗无天日房间里点支烟,“去教教妹妹,以后在家里该如何做。”
被唤作齐娇小女孩儿穿着公主裙,额头上磕破大块,嘴角还有青紫,她慢悠悠地走过去,蹲下和角落里小女孩儿平视,“你要听妈妈话哦。不听妈妈话小朋友是会被打。”
她声音和恐怖电影里童声很像。
再加上密闭空间,甚至还能听到回声。
。
像极梁适此刻心情。
她整个人陷在松软床里,看着玻璃上雨线勾连缠绵,青绿色树枝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这样环境宛若个巨大又温柔茧,雨滴错落有致地落下,和风同奏响交响乐。
是很容易将人催眠节奏。
“娇娇,妈妈不是交代你让妹妹听你话吗?可她怎还要和顶嘴呢?”齐太太说。
齐娇立刻道:“妈妈,对不起,错。”
“可是对不起定会换来没关系吗?”齐太太说着忽地将尚燃着烟头摁在齐娇公主裙上,空气中瞬间传来燃烧布料味,齐娇疼得眼泪哗哗掉,想要大声痛苦却又生生忍住,她跪在地上,“妈妈,对不起。”
“是该要和你说对不起。”齐太太道:“妈妈娇娇,对不起,你可以和说没关系吗?”
她眼睛里没有光,只剩下木讷和微不可察害怕。
齐太太吐出口烟圈,青灰色烟雾在她眼前弥散开来。
她站起来,高跟鞋踢踏踢踏地踩过水泥地,每声都像是踩在人心尖上,似是在肆无忌惮地踩踏人心脏。
而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齐娇,“娇娇,让妹妹说话呀。”
齐娇便道:“你说话,你说你会听妈妈话。”
梁适慢慢闭上眼。
而后又是个绵长,沉重到醒不来梦。
梦中是如既往晦暗色调,狭小房间里连束阳光都照不进来,只有挂在墙上盏夜灯。
灯光很暗,房间里小女孩蹲在墙角。
齐太太穿着件青色旗袍走进来,在暗色光照耀下会隐隐发光,她笑着,却笑得令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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